“沈方圆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父亲的!”习决说道。
程诺感觉到心里一阵闷痛,她父亲怎么能受到沈方圆这样的对待?他那样宠她,疼爱她,甚至为了她不惜抛弃他跟她妈妈许多年的夫妻感情。
而她都干了什么?这个女人……
程诺咬牙切齿。
习决说:“你还想要姑息沈方圆吗?”
程诺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早已是百转千回。
习决说:“沈方圆现在敢绑架你,就是有恃无恐。她想做的甚至是杀掉你!你父亲脑溢血,到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而她名义上怀的是你父亲的孩子,如果万一……她和她肚里的孩子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习决分析的条理清楚,可程诺不敢相信。沈方圆竟然大胆到这种地步。
“不会的。”程诺说:“如果她真心想杀我,就不会给你打电话,要你去赎我。”
“自认为很聪明的人就是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程氏实业现在面临什么样的状况沈方圆也很清楚,她当然想解决这些麻烦,因为她嫁给你的父亲,从一开始为的就是这个程氏实业。”
程诺还是不愿意相信。
习决的手机再度响起,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人民医院打过来的。他接听,彼端问:“习先生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习决说:“马上。”挂断电话后,他对程诺说:“你父亲醒了。”
程诺的心头再度一跳,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她都没法消化!
林肯车行驶在G城主干道上,程诺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车窗外掠过城市的风景,是初夏了,绿化带的植物葱绿一片。
程诺忽然转头对习决说:“先缓缓好吗?沈方圆的事情先不要告诉我爸爸,他才刚醒,我担
心他承受不了。”
习决看着程诺,一时之间程诺忽然看不懂习决眼中的神色,他的嘴角也在瞬间变的刚毅冷硬。
程诺的右眼皮跳了一下。
习决说:“好。”他的面部表情已经缓和,以至于让程诺以为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两个人到了医院,习决先带程诺去医生那里了解情况。国外的专家和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都在,他们详细的给两个人介绍了程博恩的病情。
总结出来就是,病人情况已经稳定,如果不再刺激他,他会慢慢恢复。但是,这次发病,造成他的一部分脑部神经被拴住,以后可能都无法再站起来走路。
程诺心里很悲伤。
习决安慰她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以后不能走路也没关系,至少他别的地方都没问题。最重要的是脑袋没问题,那么大一个程氏实业,以后还要他管理。”
程诺点头,勉强笑了笑。
习决拥着她走出医生办公室,去往程博恩住的VIP病房。
一路上,程诺的大脑都在高速运转,她太不放心爸爸的状况了。她对习决说:“要不咱们别告沈方圆了,给她一点教训,私了这件事吧。”
习决看她一眼,表情变得冷漠。
程诺说:“我想了想,我父亲那么爱沈方圆,他一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沈方圆怎么可以坐牢呢?我怕他一激动再……”
程诺咬着嘴唇看着习决,他现在的态度让她担心也害怕。
两个人已经走到程博恩的病房门口,习决向程诺示意让她先进去。
程诺眨巴下眼睛,也只能说:“好吧。”
她推开房门,看到程博恩坐在病床上,他已经好了很多很多,此刻正趴在病床桌上喝粥。见到她进来喝粥的动作僵住。
程诺知道父亲还介怀她偷走标书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也不会
住院。
程诺低着头一步一步蹭到程博恩的病床边,她不敢看爸爸,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她眼观鼻,鼻观心,都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