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去学校，待放学时，再去顾家为自己讨个公道也不迟。
顾以念心意已决，傅寒丞便不再多言。将人送到学校后，又叮嘱了两句就跟张奕离开了。
车上，傅寒丞表情深邃，在不停变幻游走的光线中神情深邃如海。
张奕开着车，说：“老大，怎么样？”
傅寒丞一手支着下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心情微微有些沉。
上次回傅家，见过云香莲，他便试探过，但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这次也是。
刚才他一直紧紧盯着顾以念，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都未错过。
除了看到照片后，刹那间的惊讶外，就再没有一丝可疑的神色。看样子，似乎并不认识照片中的人。
是真不认识？
还是……装的？
如果是装的，那顾以念……不对，应该是真的。
如果是装的他应该能够看得出来，而且他能够感觉到，迄今为止，顾以念还没有骗过自己。
难道说，他是真找错人了？
傅寒丞手指一下一下地扣击着扶手，眼神幽深。
张奕迟迟没有得到答复，忍不住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看到傅寒丞一脸深沉地望着窗户外。
张奕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这次等到了傅寒丞的回答。
“不用，先看着。”
傅寒丞目光泛着冷光，淡声说：“让他们继续盯着。”当年在幼儿园里的那一幕再次在他脑海中划过。
他有种感觉，真相或许就是他想的那样。
现在只差证据。
张奕却不以为然。
“老大，那么多证据都显示不是，而且莫言也说了，顾小姐跟我们要找的人时间对不上。您……”看上人家了就直接说，何必找这种借口。
后面这话张奕没敢说出来，因为傅寒丞正冷冷地看着他。
张奕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十分听话地应了声：“好的老大。”
顾以念回学校时，正在上课。
是英语课。
在第一国际高中里，英语可谓是他们的第二语言。
在高一的时候，他们便已经能够熟练且流利地用英语交谈。
顾以念出现在教室门口，门里先前还热闹非凡的气氛陡然一凝。
“老师。”
顾以念跟带课的老师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座位。
众人看着她，看着她满脸淡漠地走进来，然后坐下，从头到尾，没有理会其他人一眼。唯一给过好脸色的，就是温婉。
其他人见此，没几个好脸色的，尤其是顾雅。
顾雅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同桌。
同桌立刻坐直身体，举手对着老师说：“老师，这段时间时学校的传闻您听说过吗？”
老师当然听过。
老师的目光扫过教室里自成一个世界的顾以念，眉头微皱。
“听过。”老师说，“不过现在是上课时间，我们还是来看看课本吧。”
“那老师应该知道这些传闻的主角是谁吧？”那人继续说，目光带着恶意，扫过顾以念，勾着唇角，说，“现在此人还在班里上课，老师不觉得这样会带坏我们班的名声吗？”
这人挑衅地朝顾以念看去，顾以念却连动都没动一下。
她从头到尾都是说的英语，顾以念的英语成绩是不错的，但那又怎么样呢？
试卷成绩好，并不代表口语能力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