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坛内的人在叹息。
原来她没哑,还能喘气。
大活人让蜘蛛裹成茧,不叹息才怪。
这么悲催受亲人迫害,可谓杀人诛心。
难怪不想理蛇蝎侄女,恨极了她。
管教不力,致使晚辈倒行逆使。
这家伙也算糊涂,害已害人。
如果,我不是被变成了狗……
此时倒可以去帮帮她。
做孃孃的修为,肯定比侄女高。
段小蓉要的血戒尺,和白骨矩。
估计就是她谋害长辈的原因吧。
不明白这是法宝还是技能。
应该极其厉害,绝非凡品。
真将她救出,肯定能对付她恶毒的侄女。
可我泥菩萨过河,哪有本事去救别人?
这可是人皮坟,有飞天蜈蚣鬼脸落丝!
这样沉默很久,直到身体再次异变。
像之前一样通体奇痒、膨胀般剧痛起来!
很快,我体型胀大一倍,绒毛开始脱落。
紧接着身体恢复,狗腿渐渐变成人胳膊。
慢慢因躯体摆放情况,被倒竖在坛内……
直到完全变成倒在坛内、头下脚上!
这时完全转回原形、重新变成人了。
虽然恢复过来,却僵硬而无法动弹。
更严重的是,连狗叫声也发不出来。
我这样倒立在深坛,四面哑雀无声。
我试着调整姿态,根本无法动弹。
正在这时,坛口“当——”的一声。
飞天蜈蚣落在坛口,双眼紧盯着我一动不动。
它收起翅膀蠕动着巨钳,绿光闪闪打量着我。
我知道,这玩意会爬进坛子,下来吃我了。
我不能动、说不出话、身无寸缕像待宰羔羊。
还头下脚上……跟翻坛老祖,倒几分相似。
当时,只有眼睛还能动,骨碌碌看着蜈蚣……
就算知道廖母传的口诀,也用不出来啊!
我只当会让它切成碎片,蜈蚣却没行动。
而且,隔了好久,这东西还没下来动手。
你他么干嘛、来咬我啊,玩我呢瞎磨蹭?
有本事给个痛快,千万别让我恢复过来!
飞天蜈蚣不懂我想啥,沿着坛口缓慢转悠。
金属般的肢节摩擦坛沿,发出细碎轻响。
它沿着坛口转来转去的,一直都没消停。
良久……我感觉不对,它似乎在犹豫不决。
难不成是我摆出翻坛老祖的架式,吓到它了?
这不,它期期艾艾打量我,真像研究什么!
当时我僵在坛内,四肢无力话都说不出!
别说念咒掐诀用法门了,跟挂墙上似的!
但飞天蜈蚣就是没过来,一直转悠!
我就纳闷了,梅山的法门可很复杂。
绝非倒个头,就能施展其中复杂法术的!
这玩意到底犹豫什么,它每次吃人都这样?
这东西铁似的,除了姑娘蛇、鬼脸落丝还怕啥?
正疑惑,一个苍老的女声愕然说:“奇怪,这……不可能!”
我一愣,只听她又说:“六翅有怕的时候?你是谁,为什么它怕你?”
她说的话令我也惊讶起来了,我愣住了……
可不敢相信,飞天蜈蚣,是真的在怕我!
我还不至于迷之自信,感觉自己天下无敌。
但这话被其他人说出,就让我有点惊讶了。
我愕然打量着,一直在坛口转圈的蜈蚣。
还别说,这样一看,还真像在怕我!
否则,它肯定窜下来撕咬了。
再想在桃子洞,它径直离开的事。
难道真像茧中女所说,它怕我?
正吃惊,就听苍老的女声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