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被重重地推门声吓了一跳,瞧见是沉愿,开口问道:“沉公子你方才去哪了?我还同风公子说呢,本来走得好好的,结果你一转头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啊,没什么……”沉愿一进门就快步走向风祈眠,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尽数压在风祈眠的肩膀和他的轮椅上,将头抵在风祈眠的锁骨处,胳膊紧紧抱着风祈眠,这才放松下来,不动声色地大口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风祈眠被他勒得死死的,扭过头就是一个眼刀,见沉愿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好歪了歪头,来了一记头槌。
沉愿只当他是生气了,带着十足讨好的意味小心翼翼地蹭了蹭风祈眠的颈窝。发丝不时轻扫着风祈眠的脖颈,身体传来阵阵陌生的酥酥麻麻的痒意,惹得风祈眠脊背瞬间僵直,有些不知所措。
伙计一脸受教的样子:有钱人玩得真是花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和公子这样有钱…
谢景一脸惆怅的样子:这兄弟俩感情真好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和风兄这样要好…
崔倾一脸震惊的样子:这俩怎么突然虐狗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和小舅舅这样有个对象…
呸,他俩搞个屁的对象,*都怪楼上把我带偏了。
“咳咳…”崔倾清了清嗓子,示意他俩注意场合、注意分寸。
沉愿现在也缓过来大半了,站起来倚着轮椅,双手撑在轮椅椅背上支着头。
回想起自己刚才在楼下看见的,解释道:“我方才…瞧见楼下有人点了个看似很好吃的菜,想着去问问叫什么,明日也想点来给哥哥尝尝鲜。”
“这点小事何必还让您亲自跑一趟,您直接问我不就成了。”伙计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是去问菜名去了,他装作刚才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说,“再说了,店里的新鲜菜式不都是以风公子这儿为优先,哪样风公子没尝过?”
谢景很满意伙计说的话,丝毫没有对伙计将忽略自己的彻底的行为表现出分毫不满。
他看着沉愿,心道之前是自己大意,竟然没看出来风兄的弟弟对吃食这般感兴趣,崔倾手里拿着的那些应当都是他买来的。
沉愿没心思去管其他人在想什么,他正忙着边应付伙计的话,边在风祈眠后背上用手指比划着字。
“我方才瞥见一盘脆皮烤肉,外酥里嫩的,外皮还挂了层糖汁,光是看着就觉得甚是美味,更神奇的是,这肉里不知是添了什么馅料,竟能拉出丝来。”
伙计和谢景都被这沉愿话吸引了注意。
风祈眠感受到他在自己后背划着什么,像是在写字,这次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但他的脊背依旧保持着僵直的状态。
风祈眠把它理解为身体惯性的一种,
他将折扇轻展开来,也不管它同不同意,逼迫扇面上的金丝作为翻译器。
风祈眠余光扫见自己衣服上的灰,蹙着眉指挥金丝写字。
折扇虽有灵性,但这心智只能算十几岁小屁孩的程度,不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就把风祈眠心里想得一字不落地全都写了。
【烦!怎么搞得这么脏!我的衣裳,我那干净整洁的没有一丝灰尘的衣裳!脏了!脏了!!!哎…】
风祈眠看见它竟然还在写,脸色沉了几分,使劲拍了拍折扇。
折扇委屈地晃了晃,将风祈眠重新编排的话写了出来【怎么搞得这么脏?(就写这句!)】
风祈眠:括号里的不用写!
折扇上下点了点,像是在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风祈眠眼睁睁看着扇面上的字变成了:
【怎么搞得这么脏?(就写这句!括号里的不用写!)】
风祈眠:“…”
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吐槽…算了,就这样吧,累了。
于是沉愿就看到了这样一段话,他没多在意那些看不懂的话,反而被这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