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吓死我了!】小玖说完就下线了,显然是没脸见人。
“怎么不点灯?”谢景把手上提着的被外袍遮住的几副药放在桌上,也就是风祈眠的手边。
风祈眠这时已经恢复许多了,他悄悄摸了一把,每一副药都是用草纸包好的,而草纸一点都没有被淋到!
摸完就迅速把手又缩了回去,借着闪电的光给谢景现场表演了一个假装用力挣开却失败的画面。
无声的示意:看!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行。
谢景低笑一声,边看着边把身上湿掉的中衣脱了下来丢到一边,顺手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谢景健硕的身材在烛光忽明忽灭中,有着特殊的朦胧美感。
水珠从他的发尾一路顺着肌肤纹理划过腹肌处的沟沟壑壑,最后消失不见。
他用手探了探风祈眠的额头,与自己的额头对比,越对比越心焦。
这温度为何还是如此之高?
大概是关心则乱,他一路风雨交加,又急着赶路。一身的寒气,自然是比不过风祈眠捂了小半天都有些发汗的体温。
他看了一圈,却连个能煎药的地方都找不出来。
这小屋里怎会连个能煎药的地方都没有!
之前只有他一人住,倒从不觉得,如今一看竟如此简陋!
他有些懊悔,为何当初不建得大些,弄得好些。
如今也只能盼望明日天公作美,莫要总是阴晴不定,他也好好好修缮一下屋子。
风祈眠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封印,被子在他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露出白皙的带着些许疤痕的上半身。
他在谢景眼前挥了挥手,又打了个响亮的响指,
“谢景,回神了!”
风祈眠看着谢景担忧的神情有些不忍,出声安慰道:“莫要忧心,你看,捂了小半天的被子全身都发了汗,证明我已然快大好了。”
“那便再接再厉!”谢景说着,再一次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风祈眠牢牢包裹住。
风祈眠很无奈,却也随他去了,试探着开口:“路上还算顺利吗?”
“嗯……”谢景点了点头,突然猛地拍了下头:“糟了,万一之前追杀你的人去问那掌柜,一路寻过来了可如何是好?”
追杀?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成有人追杀的,不过这样倒也正好省了再解释。
风祈眠心里有了底,就是要寻过来才好啊!
他嘴上却直安慰道:“莫要担心,今日下了雨,若是那些人问完掌柜再去寻,一路的踪迹早就被雨水洗刷了干净,再想找来,哪有那么容易!”
“也是!而且我们住得如此偏僻,寻常人莫说来寻,就是山中那些野兽毒虫也会将人唬了去。”谢景心下稍安,打算等房子修补好,再在周围布上密密麻麻的陷阱。
谢景将九块金锭从灰布中一一取出,拿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过,现在一看,竟觉得每块都闪着光,刺眼得很。
他傻里傻气地拿出一块,用牙咬了咬,果真硌牙得很!
风祈眠对于金锭的数量没什么怀疑,毕竟沈裕身上带的一沓银票里,面额从百银到千金并不相同。
他看着谢景动作,有些失笑,“还有许多银票,你若是喜欢,便都给你。”
谢景急忙摆手拒绝,之前那包碎银算作救命之恩也便罢了。如今欠下的十锭金子,已经不知何时能还完。若要再多些,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大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不仅如此,屋顶的积水顺着漏洞倾洒,成了个天然小瀑布。
今日份的粥是没有了,好在谢景前些日子给风祈眠买了许多点心。风祈眠先前嫌弃点心太过甜腻,只吃了几块,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风祈眠生病没有什么胃口,本想象征性地吃两块敷衍了事,却被谢景以“身体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对抗疾病”的理由接连喂了大半,而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