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急用。
掌柜贴心地递给谢景一块帕子,想让他擦擦脸上的雨水。
谢景接过帕子,只胡乱擦了擦手就撇到一边,催促道:“可否快些?”
“没问题,烦请公子稍等片刻。”
掌柜刚要招来伙计去清点金锭,突然瞥见银票上极隐晦的特殊印记,他拿起银票凑近一瞧,这一瞧可是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惊地说不出话来。
寻常人是看不出什么,殊不知银号中有一套分辨客人身份的方法:银票周围印有一圈花纹,右下角有一朵牡丹,牡丹花花蕊的数量越多,意味着银票的主人身份就越尊贵。
花蕊的数量最多为八,被列在这一级别的只有一人,就是那位生性顽劣,天资愚钝,整日只知花天酒地,四处潇洒的纨绔头子—太子沈裕。
虽然其他人对太子的评价一向很差,但在商人们眼中,那可是个大宝贝、金疙瘩!
太子是人傻钱多的代名词,出手就没有不阔绰的时候。只要是被他看上的,无论花多少银两他都不介意,试问这样的人哪个做生意的会不喜欢呢?
听闻洛阳城里的商铺日日就盼着太子能来。若是哪家店铺有幸被太子光顾了,等太子走后店家便会宴请其他店家,恨不得奔走相告,大肆炫耀一番。
这使得全炎国的商户都盼望着太子殿下有朝一日能来自己的店铺。
而他现在手中拿着的正是那位大宝贝的银票。
不是说大宝贝坠崖生死不明吗?炎帝动用了整个中军去寻也一无所获,这银票又是从何而来?
掌柜思考间无意瞥见了脚上的阴阳鞋,这双鞋一白一黑分外醒目,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作为商人的自己,身份是多么的低下卑微。
今日之事若是运作妥当,或许能摆脱掉长久以来的羞辱。
掌柜整理好思绪,拿着银票带着歉意地说:“由于涉及的金额巨大,为避免他人冒取,需要核实身份,公子可有象征身份的物什?”
谢景第一次来银号,算是一窍不通。
他摇了摇头,本想直接说是风祈眠的,脑中回想起黄老郎中曾对他说过的话,难得动了次脑筋。
谢景假装翻找了一番,尴尬地摸着鼻尖道:“许是忘记了,我出来得太急,又急着用钱…”
“那就没有办法了。”掌柜一副他已经尽力了的样子,示意谢景附耳过来,“还有种办法,你要是急用的话或许可以......”
谢景配合地将耳朵贴过去。
掌柜语重心长地说道:“这银票不是你自己的吧。我看你还未及加冠,年纪尚小,莫要再行这些偷盗之事。这次便罢了,我就当没见过你,你走吧。”
“这银票并非是我偷来的!是有人赠与我的。”谢景还是第一次被人误会成小偷,顿时脸色涨红,连连解释。
也不等掌柜暗示他继续,谢景自己就全说了。没有提风祈眠的腿,也没有把救人救到自己家里的事说出来。只说是偶然遇见一人被追杀,帮了些忙得到的报酬而已。
“这钱我真的急用,掌柜的能不能行个方便。家兄本就体弱,昨夜大雨,又受了风。晨起便高烧不断,我也是因此才冒雨赶来。”谢景着急的神情作不得假,发丝上每一滴雨水仿佛也在证明他说得话句句属实。
掌柜看着其他的样子也有些不忍:“罢了罢了,你我不过都是可怜人。”
他吩咐伙计取了十金,让谢景签了个字,谢景依旧写了个狗趴式的毛笔字。
掌柜拿起来只扫了一眼,甚至保管费都没扣,用一块低调的灰色布料包好,直接递到谢景怀里。
“快去寻郎中抓药吧,莫要再耽搁了。”
谢景虽然情商不高,但规矩还是懂得。他拿出一块金锭匆忙塞给了掌柜,便快步离开了。
“哎!这孩子……”掌柜看着谢景匆匆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一旁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