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的一个小村落,篱笆墙,小桥流水人家,几只鸡在篱笆墙下刨土啄食,院中住着一个小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过活。
这日午间,丈夫外出归来,妻子孩子都很高兴。
男人拿着带回来的礼物给自己的孩子。
小妇人掏出锅里煮的半熟的糙米饭,给丈夫做了一顿丰盛午餐。
午饭过后,男人去午睡了。妻子怕孩子吵到丈夫休息,将两个孩子带到院中玩耍。
自己陪孩子玩了一会儿,又担心丈夫寝室闷热,拿着蒲扇准备给丈夫扇扇风。
可是进门后就见丈夫神情痛苦,口鼻中都有黑血在流。
小妇人吓得慌了,赶紧出去找郎中。
等郎中赶过来时,见丈夫已经回天乏术,且死因居然是中毒。
村人报了官,县老爷见那小妇人美貌,丈夫又常年不在家。
猜想定是那小妇人不甘寂寞,在家里偷了人,有了奸夫害本夫。
既然案件已经心中有数,那就等着小妇人签字画押,秋后问斩。
不料那小妇人看着柔弱,骨子里却是倔犟的很。
审了三四天,几番大刑过后,牙齿被打掉了,手指被夹棍夹断了,腿也断了一条,后背早被板子打的血肉模糊。
可她既不肯招认奸夫是谁,也不肯招认是怎么害死丈夫的。
村中邻里也作证,小妇人平日里恪守妇德。
只是没有办法,眼前的谋杀案需要一个凶手。
若这案子办成了无头案,对县令大人升迁有碍,他为了这次升迁,已经走了很多门路。
偏偏在这当口出了命案,案子断明了就是功绩,断不明就是污点,这怎能轻易揭过?
旁边百姓见那大人笃定,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小妇人真的外面有了人。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她的夫君也真是死的蹊跷。
百姓议论纷纷,也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某次街上的一次偶遇,就是她去会情郎。
去年的某次下田时,见那小妇人满头大汗,地里的稻米收了一大片,是否她请的情郎帮忙?
县老爷一听百姓所言,更加确信那小妇人定是有奸情。
一拍惊堂木寒声道:“张王氏,你说你冤枉,可是村中有男劳力的,农忙后尚且不能温饱,你一个妇道人家,何以庄稼年年丰收,地里活计抢先干完?”
小妇人哭诉道:“大人明鉴,小妇人三更灯火五更明,一人拉扯两个孩子过活,农事从不敢懈怠,为此会比别人多收些,都是小妇人一手操持所得。”
“大胆刁民,还敢狡辩,给我打。”
棍棒落下,邻居看不过,哭喊道:“妹子,不如就招了吧!不然你会被打死的,招了就解脱了。要知道杀人犯在牢里是不会被人欺负的。”
“不,她婶子,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孩子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长大,若我强行认下罪名,孩子长大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这时,从百姓中挤进一个小孩童,瘦瘦的,小小的,面目清秀。面色枯黄,眼睛却大而灵动。
孩童从衙役腿间挤上公堂,跪下施礼道:“大人,草民有办法让这妇人招供。”
那大人见这妇人抵死不认,也是头疼。
下面小孩,人虽小,竟也礼数周全,不觉有了几分好感道:“黄口小儿,有何话,快说。”
那孩子看了眼旁边,男尸死三四天了,尸体开始鼓胀,也有些发臭,这时眼睛、鼻子、耳朵都有黑血渗出。
男童用指尖沾了点黑血,凑上鼻端闻了闻。
似是心中有数,对县令大人道:“大人,可否请官差大哥去村中走一趟,将小妇人家中吃食拿来查一查。”
这时有衙役道:“大人,这小妇人村子离县城不足十里,属下去去就回。”
那孩子一听道:“不足十里,那不如我与诸位大哥同去查验,免得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