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马匹啃咬过的痕迹。
一路跟踪着痕迹,没走出多远,见一匹白马卧在地上,眼睛瞪的铜铃大,目露凶光。
君莫离一见精神大振,道:“快,抓住它,这是云天音的战马。”
难怪老梁皇找不到他,原来是跑到西齐边境来了。
侗林和君莫离在林间几个穿梭跳跃,没费多大力气就将云天音的战马擒了。
这匹马神情悲戚,带着君莫离侗林二人向山脚下行去。
君莫离和侗林都希望能被马匹引路找到云天音藏身之处。
但见马匹身上已没有了鞍桥等物,如同被主人放生了一般。
有些不解。
侗林道:“主子,没想到云天音性格那么烈,他的马却如此温顺,这好歹也是一匹战马,怎么跟绵羊似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君莫离沉声道:“错不了,你看它右前腿上那处伤,那日战场上,他带着云天音突围,我刺了它一剑。”
谁知这马三条腿也能撑着战斗,让云天音阻截了重骑铁甲军,那四千多将士的亡魂可是有它的一份功劳!
君莫离说的没错,这正是云天音的战马踏雪,通身雪白,无一根杂色。
踏雪腿上的伤还没好,走起路来有些跛,连日来无人为它打理,毛色也有些污浊。
它安安静静地下了山,虽然被擒了也没有半分焦躁。
但凡好的烈马,终身都只认一人为主,它却温顺的像只绵羊。
载着君莫离下山来,前面有条小溪,踏雪走过去,静静地喝着水,却是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
侗林道:“既然云天音的战马在这里,想来他人也离此地不远。”
又道:“这马很久没被洗刷过了,大多是云天音受了伤,无心照顾。不如我们去山下村民家看看,应该能找到。”
说着,两人将踏雪拴在溪边柳树上,转身离去。
君莫离和侗林在村里找了个遍,每家每户都问了,连孩子也没放过。
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云天音本人。
族长也再三保证,若村里来了外人,又是伤员,消息是瞒也瞒不住的。
大山里本就人烟稀少,族长又帮忙指了几个在村外居住的猎户、樵夫之类。
百姓不识字,取的名字大多都是阿强、铁蛋、二柱子之流。
可是君莫离二人忙了半宿,将那叫阿强,铁蛋,二柱子的家也走了个遍,还是没有结果。
君莫离气场强大,在他面前还真没谁敢说谎。
这一趟白忙活就直接忙到了后半夜,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可谁都不想承认自己是被那匹温顺的马给骗了,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回到拴住踏雪的小溪边。
可那里竟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