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追击而去。他年少冲动,违反云帅军令。待到回程途中,又觉不妥,为躲避元帅责罚,离家出走了。只是北境归来,他已身受重伤,回国后暗中求医,被云帅逮个正着,抓回去领罚了。”
“这丁点的小孩子离家出走,真干的出来啊!”
“是,是,不奇怪,我孙子前年也闹过。”
“你孙子多大。”
“十六岁,那年读书不用功,被夫子教训,就离家出走了。”
“王大人独子,前几天也闹过,据说是想娶个丫头为妻,家中不允,就计划着私奔,被发现了。”
“那可少不得一通责骂。”
“现在还在祠堂里跪着反省,都饿三天了。”
“王大人三代单传,这次居然下如此狠心,看来是气的不轻。”
一众朝臣你一言我一语,彼此之间互相揭着短儿,不留余地。
是云天音世子带回来的国书,让人们精神振奋,那世子年纪太小,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也属正常。
这些朝臣看似互相贬损,实则也是变相地为那云世子求情,毕竟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懂什么军令如山。
老皇帝自然心如明镜,他也好奇那云帅抓回离家出走的儿子,会怎么办?先前可是传言他宠儿子宠的,百万敌军的大战都给儿子练手。
于是问道:“元帅对天音世子可有苛责?”
一听这话,江家兄弟立刻泪光涌现,还记得那日元帅背着云天音回到军帐,众军将早已等候多时,父帅当即宣读云天音数十条罪状:“不听军令,擅自出兵,欺瞒圣上,乱杀北境平民,归来后企图做逃兵,按律当斩,但念及云天音年纪尚小,故而网开一面,处罚军杖五十,罚俸一年。”
当时云天音未做任何辩驳,江家兄弟想替她求情,最起码屠杀北境平民那都是查哈鲁王干的,与首领无关。
人刚跪下,话还未出口,就被云天音斥了回去。
云天音一身白衣,跪的笔直,云帅亲自掌刑,毫不手软。
军杖一次次落下,渐渐地汗湿重衫。
渐渐地背上的血与白衣墨发混在了一起,血顺着长发滴滴答答。
云天音也渐渐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听不到旁边一众将士的抽泣声,和那几个上次被她赏了二十军杖副将的求情声。
她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但她的心在滴血,她回来了,父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