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解下了小百灵带回的信笺,眉头渐渐蹙起。
“怎么了小楼。”
“长平县出事了,那狼孩在表演时摔断了腿,他的叔父忍无可忍报官了,琼华楼一干人等全被下了狱,可是当天晚上涉案人犯都在狱中被毒死,那两个狼孩和孙姓商人,还有长平县令全被杀害。”
“什么,什么人干的?”
“不清楚,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绝对与邹家父子脱不了干系。沈秋词已经追着邹家公子去了东州县。那地方离西州县几百里距离,应该有这伙人的聚点。”
梅笑楼道:“这伙人太过猖狂了,难怪你一直怕打草惊蛇,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将邹家家主控制起来。”
“不必,那邹家家业已传承百年,想来他不是无忧谷那几个兄弟中人,他应该与琼华的掌柜一样,都是放在明面上的眼睛,如今琼华楼掌柜被他们剔除,邹家父子无样,显然他们还不知他已然暴露,若是被发现了,那我们想救的那些人,应该就全完了。”
梅笑楼道:“也对,这邹家父子背后肯定也是有跟眼睛的。”
“我们去把无忧谷挑了,等找出那几个谷的所在,邹家父子无需再留。”
说完眼中杀气凛然,那个满脸怜惜喊着:“吉儿,你不该呀!”的父亲,那是一个好官,却因审了自己撼动不了的暗黑势力,而横遭毒手。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打在人身上,为三人镀上了一层金晖。
这鹰愁涧果然有一段一里路的天桥,那天桥本也不是桥,只是两条铁索链,人行走在上面,真如西州美人所说,就像走在秋千上。
能为人带来些许安全感的,是两条索链一上一下,抓着上面的踩着下面的,慢慢挪移,才能慢慢地走过。
可是脚下山谷深不见底、头顶山风呼啸。
普通人从上面走,要有多大的勇气。
雁归楼心想,普通人要进无忧谷,晚上会比白天更安全些。
雁归楼点了何冬冬的睡穴,背起他,又用绸带将他缠在自己腰上,一点足尖,几个起落,这万丈高崖走钢丝绝技就表演完毕。
到了对面见梅笑楼也与自己一般无二,蜻蜓点水般飞掠而止。
这时被解了穴的何冬冬不满道:“娘子,为什么不叫我保护你。”还不等雁归楼做出回答,梅笑楼戏谑道:“太高了,怕你被吓坏了。又要尿床。”
过了铁索桥,无忧谷近在眼前,可是前面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