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都有些颤抖,他不怕自己被俘,却不能接受自己送小楼入虎口。
正在这时却听见床上人银玲似的声音道:“既然阁下知道是传言,那就应该知道传言不可信。”
说着人已飞身跃起,一把夺过那男子手中折扇,扇面打开,旋转飞出了窗外,再回到雁归楼手中时,扇面已经抵在了那青衫男子脖颈处,这时窗外一棵树才轰然倒地。
这剑拔弩张之际,却听那男子道:“传言雁归楼武功出神入化,杀人从来不用固定武器,传言诚不欺我。”
雁归楼道:“阁下打听这么多,目的何在。”
那人道:“并非在下打听,只是江湖传闻雁七公子在这一带失踪,在下就想莫非是在下前些日子回山之时,带回来了什么夹带,因而才决定在附近寻找一番的,倒是在下运气好,闻到了雁七公子的手艺才将人找到。”
听了这话不觉想起那冒着血丝的竹鼠,雁归楼的小脸也难得地红了红。
这时那男子道:“现在雁前辈的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下若没有耳闻,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前辈踮着脚尖也挺累的,反正以七公子的本事想取在下人头也易如反掌,不如就将扇子还给在下可好。”
只听唰的一声合上的扇子已经插在了那人的腰封上。
雁归楼阴沉道:“你是何人。”
“晚辈沈秋词,见过前辈,晚辈不才,是这御剑山庄的庄主。”
“御剑山庄的庄主,沈尚书的表侄。”
“正是在下。”
“想为你表叔报仇就划出道来,雁某喜欢将事情一次解决。”
沈秋词作揖道:“前辈误会,晚辈虽与沈尚书系属同宗,但并不耻他行为,只是今日听说前辈受困此处,想尽些地主之谊,还有这个人,若前辈不便出手,晚辈定会效犬马之劳。”
雁归楼看了眼旁边梅笑楼道:“并非受制此人,与他是恰巧顺路,同行罢了。”
梅笑楼似是刚从方才震惊中醒来,这时狗腿道:“小楼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若再不醒。这个人可就要对你我出手了。”
雁归楼无语,她虽然睡了几个时辰,可是多年来群狼环伺的环境,让她对外界的感知从未断过,更知道这几个时辰他二人都干了些什么。
果然听沈秋词道:“梅贤弟、为兄的山鸡野兔比你那竹鼠味道如何。”
梅笑楼尴尬笑道:“山鸡是山鸡的味道,竹鼠是竹鼠的味道,若真想论个高低,那只能等小楼哪天再烤只山鸡,才能一争高下了。”
雁归楼笑骂道:“梅公子倒是贪心的狠,吃了我的竹鼠,还要惦记着山鸡。”
梅笑楼顺杆爬道:“小楼这是答应了,什么时候做,好期待呢?下回咱可要将沈公子比下去。”
雁归楼无语,心道:“就不能给这人半分好脸色,这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