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到了晚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雁归楼还没有醒来,那蓝衫少年也不敢离开,怕车夫起了什么歹心,雁归楼睡的并不安稳,睡熟后也断断续续的轻咳。似乎比刚被他带出来时严重了。
难道是病了,抓过她的手腕把把脉,手很凉,凉的不像活人的手,也切不出什么脉象,跳动缓慢无力。
他有些慌了,这人是怎么了,不会是将人带出来反而害了他吧!
正在焦急时,雁归楼悠悠醒来,借着夜明珠悠悠的光,去看雁归楼那一脸迷朦的表情。似乎已经忘了眼前的人和今天的事,今天被劫持的事。
片刻后逐渐回魂问道:“你是谁。”
那少年道:“梅、梅笑楼”
雁归楼寒声道:“想笑就笑,没必要编排出这么个名字取笑于我。”
梅笑楼一本正经道:“小楼、我真的叫梅笑楼。你不能因为咱们有些重名就让我改名吧!这名字可是爹娘给的,珍贵着呢!”
雁归楼心道:“若他真是村中农人,那名字大多叫大刚二强三柱子之类,如此雅致的名字倒也难取出来。”
反讽道:“我信你?”
梅笑楼却显得有些急切道:“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真的叫梅笑楼”
雁归楼道:“几岁了?”
“十六岁”
雁归楼一本正经道:“叫我前辈,老子四十多了。”
玉兔偏西,已经是后半夜了,马车夫在车辕上裹着被子鼾声如雷。
车厢内两个人还在为该称呼对方小楼还是前辈而争执不下。
这时山谷中传来几声鸮鸟夜啼。声音断断续续、一长两短。
叫声过后另一座山谷中同样传来叫声。
雁归楼道:“有人来了,你走吧!将你们村的地址详细说来,等此间事了,雁某自会走那一遭。”
梅笑楼哪里有什么村子,只是知道雁归楼难以降服,带他走不容易,编出一通谎言,让他不再逃跑而已。
哪知雁归楼名声虽响亮,人却天真的像个孩子,实在好骗的紧。
这时无端被将了一军,也不知雁归楼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梅笑楼可不是那般好试探的人。
这是到了该表忠心的时候了。因而道:“小楼说的哪里话,你是被我带出来才惹上他们的,为兄怎能坐视不管。”
雁归楼道:“你该以晚辈自称的,难道是在嘲讽雁某三寸矮子,不配做你长辈吗!”
梅笑楼道:“不敢,不敢,只是感觉叫小楼比较亲切而已。”
雁归楼道:“老夫就算是这一时失利,也没到与你这黄口小儿同辈论交的地步。既然你不肯离开,那就老实待在车里,别出来添乱。”
语毕一脚踢向车帘,帘外车夫应声倒地,手里还攥着欲偷袭二人的两枚梅花镖,那镖上夜里泛着蓝光,显然是焠过剧毒的。
雁归楼脚蹬车辕,腾身跃起,与她一起飞上高空的还有暗藏在车辕内的一柄长剑。
雁归楼跃上高空之时身形急转,手中已经多了几柄向她射来的匕首,再次转身匕首飞出去,丛林中立刻传来猎物被打中后的惨叫声。
而她头下脚上一个倒转,翻转间长剑在手,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实在是漂亮之极。
梅笑楼看的频频点头,只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转眼间雁归楼已经踏上车辕,一挥马鞭,马车疾驰而去,身后传来暗器破空声。
雁归楼一不做二不休,在马车疾驰中,飞身跃上树梢,转眼身形淹没在林间,丛林里顿时传出打斗声。
梅笑楼想捕获雁归楼这只云端高飞的大雁,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从另一车辕中同样抽出一把长剑,转眼钻入林中与雁归楼并肩作战。
这些人应该是江湖中的小股势力,总共也只集结了数十人而已,经二人一番打斗后,很快被收拾掉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