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景见到这近乎无耻卑鄙的行径,即便看不爽方卓,也看不下去了,正想站出来抱不平,却被凌虚道长拦住了。
“傻徒儿,你难道还看不懂这弱肉强食的世道嘛。”凌虚道长叹息道:“这小子刚刚说低头就等同于签订丧国辱权的合约,但他漏了一句话,那就是弱国无邦交,同样的,弱者也不会有公平和公正!”
“既然他手握至宝,又无权无势,那么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别说你看不过去,就是在场的人都看不过去,但只要大家拧不过沈家这个大腿,就只能看着沈家为所欲为!”
陶云景却还是秉承着赤子之心,不满道:“师傅,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武道界也是如此的蝇营狗苟,那我辛苦学艺、除魔卫道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看着这些比妖魔恶鬼更恶毒的人渣败类吗?”
凌虚道长瞪了他一眼,斥责道:“你还年轻,很多事你不懂,就别瞎掺和了!”
闻言,陶云景的心就凉了。
他忽然迷茫了,渐渐对这一向尊重的师傅,有了质疑的心思!
甚至,他都怀疑起当年万道长被凌虚道长逐出师门是不是真的另有隐情!
其实不止陶云景,现场还是有一些品行端正的人士看不过这种颠倒黑白的无耻行径。
可是,他们终归只是敢怒不敢言,谁都不敢站出来挑战沈家的权威!
最后,只有张士帆毅然决然的怒叱道:“够了!你们沈家拐弯抹角了一通,说到底,还不是想要拿到方师傅手中的丹方嘛,告诉你们,今天谁敢为难方师傅,首先要过我这一关!”
“张士帆,沈家敬你是天师道的传人,才对你礼让三分,你别自误!”文长老沉声道。
“那我就要自误了,你又能奈我怎么样!”张士帆毫无怯意!
孙德和胡威也站出来,道:“我们也和方师傅共进退!”
文长老顿时有些头疼。
孙德和胡威,他尚且还能对付。
可张士帆顶着天师道的名头,现在又晋升了宗师境界,他根本降不住。
更何况,眼前的方卓,本来就是一个极度棘手的硬茬子!
不过,既然他敢领命来擒拿方卓,自然早已准备。
“如果方师傅实在不肯配合,那我也只能冒犯了!”文长老的眼中闪现阴毒之色,断然一挥手。
下一刻,场馆的四面八方忽然冒出来一大群黑衣男子,且每
个男子的手中都握着一把弩,锋利的弩箭齐齐指向了方卓!
张士帆倒吸一口气,怒喝道:“你们沈家真要做得这么绝?!”
胡威也惊怒交集,急忙对方卓道:“方师傅,这是沈家的护卫团,每个人都是武士乃至武师境界,最关键的是,他们手中的弩箭都涂抹了烈性剧毒,常人稍微沾染一点,都得皮破肉烂、中毒身亡!”
不用他解释,方卓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了。
要知道,上次那两个看门的武师护卫就在其中,他们和其他护卫都一样,基本已经洗髓伐毛、炼筋锻骨成功了。
而他们手中的弩箭尖端,隐约闪现着深沉幽暗的绿芒,显然是涂抹了剧毒!
如果这群武士武师同时射出毒箭,不仅威力更超群犀利,而且从四面八方射过来,一般人百分之两百要被射成刺猬、当场横死!
甚至,换了张士帆这种刚晋升的宗师,面临这等绝境,也很难有太大的把握全身而退!
看来,沈家为了拿到培元丹的丹方,是真要跟自己撕破脸皮了!
“小子,这回知道怕了吧!”
沈伯豪耀武扬威的笑道:“你再能打又如何,到了我们沈家的地头上,你就是过江
龙,也得老实盘着,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赶紧乖乖交出丹方,向我们沈家谢罪,我们还能给你留一条生路!”
沈从裕有些于心不忍的道:“方先生,这件事攸关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