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了，当年我本来深受师尊器重，尽得衣钵传承，在一众师兄弟中最是出众，但是在一次奉命降服厉鬼的法事中，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那厉鬼生前本是一个富商的糟糠妻子，在富商一贫如洗的时候，便甘心下嫁，协助富商成就了一番事业，但在事业有成之后，富商和其他女人苟合，要始乱终弃离婚，在威逼不成之后，那富商竟下毒谋害了妻子，并逃脱了法律制裁。那可怜的女子因怨恨而成厉鬼，意图向富商一家报仇，富商觉察到问题，就向我们茅山教求助，师尊派了我下山。”
“按理说诛杀厉鬼是我们茅山教的天职，但在我即将降服那厉鬼的时候，那厉鬼向我痛诉了自己遭遇的不公，我那时也年少气盛，见不得这种丧尽天良的脏事，就私放了那厉鬼，
后来那厉鬼也成功向富商一家索命成功，而我也被师尊降罪逐出了师门。”
方卓闻言，想起刚刚万道长被陶云景羞辱时的不甘和激愤，就道：“所以你这以后干脆就自暴自弃，专门替那些有钱人服务了。”
“不错，既然我信奉公义没得来福报，又要公义何用？不如向金钱权势低头罢了！”万道长惨然一笑。
“荒谬！”
方卓沉声道：“要知道，你连什么叫做公义都没搞明白。何为公义？那是以掌权者的标杆树立的，只有你有足够的实力，即便犯下弥天大错也没人胆敢诋毁，如果你当年修为够强，别说私放厉鬼，就是亲手屠杀那富商满门，伸张正义又有何妨？”
“你师尊他们口口声声说你是触犯了天理门规，但你告诉我，这天理和门规又是谁定下来的？在我看来，规矩，永远都是强者定下来的，实力越强，你的规矩就能约束到更多的人，甚至当你掌握了超越天道的实力，让日月倒转都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方卓大有一股挥斥方遒、蔑视天地的上位者气息。
万道长也听得心魂震荡，忍不住低头拱手道：“**师英明，贫道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