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闻言耷拉着一条胳膊走过来了,还差点摔倒,站在一旁看着张鄂的动作,龙诗仪害羞的把自己的肚子收紧,怕龙鳞看到上面薄薄一层的肉。
张鄂食指中指并拢,在龙诗仪的神阙、水分、下腕各点一指,又在龙诗仪的后背大椎处拍了一掌,龙诗仪的嗝声渐小,逐渐停止。龙鳞若有所思。
“师父,这穴位似乎像个密码箱子,能锁能开,锁的方式千差万别,开的方式也随之万千变化,是不是这样?”龙鳞思索了一下,问张鄂道。
张鄂品味了一下,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每个穴位对应的功能不同,锁住后造成的后果也不尽相同,有治病救人的就不必去解,有无辜受害的就要开锁救人了。”
龙鳞晃了晃不知何时冲开穴位重获自由的胳膊,受教的点点头,知道张鄂是在告诫他要慎用这门功法。龙鳞点头归点头,但是瑕疵必报的性格还是没变,一指头就点在了张鄂的云门上,张鄂的手臂耷拉下来,歪着身子瞪着眼睛骂道:“小兔崽了,师父给你传道呢,别闹,快解开!”
“师父你还没教我这个怎么解,我怎么解?师父你就先自立一下,等徒弟去休闲一下再回来学好了。”龙鳞耸耸肩,轻轻的扶
起龙诗仪,把她送回了前院。
张鄂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苦笑一下,自己怎么自立,解穴的位置在后背呢,他怎么点?这兔崽子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等张鄂苦苦的等回了龙鳞,手掌上举着个木头人对龙鳞笑容可掬的说:“徒弟,快来,师父教你解穴之法啊。”
龙鳞无奈的说:“师父,我又没撂挑子。”之前没发现张鄂是个表情生动爱说话的人啊,刚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跟块黑炭似的,不说话,眼皮都不抬的在那一站半天。
这下好,龙鳞自打当了他的徒弟,都有种重新回到兽营的感觉了,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想自己的死法,虽然不是真死,那是真疼啊!
张鄂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啊,那乖徒弟你赶紧就过来吧,师父这半边膀子都快晃荡脱臼了。”真丢了大人了,张鄂自己都能想象到刚才自己的表情有多恶心,想讨好徒弟还用力过猛的下场,就是活该尴尬到死。
龙鳞摇摇头抛开心里没用的想法,将张鄂指出的几个位置和轻重仔细记好,在张鄂的手掌上试了力道,得到肯定后,才闪电般出手,准确的点在了张鄂的神道、神堂和心俞穴上。张鄂的手指一动,手臂恢复了知觉。
接下来张
鄂也发挥了他比龙鳞还要小气记仇的性格,龙鳞整个晚上的脸都是瘫的,或者口歪眼斜或者张目结舌,龙诗仪甚至来偷偷看的时候还发现一次对眼的时候,乐的她直打跌,龙鳞还耷拉着嘴巴歪着鼻子和龙诗仪打招呼,“诗仪,我美吗?”说着还抛了个歪到姥姥家的眼色。
龙诗仪大笑着落荒而逃,而龙鳞在经过几个小时的面谈生涯后,终于掌握了脸上的承浆、承泣、四白、睛明等穴位,成功的让张鄂流眼泪一次,被张鄂边流眼泪边满院子追着他暴打。
当天晚上,龙鳞累的真正的倒地就睡,躺在天井里的地板上睡得呼噜震天响。张鄂看了看一旁准备好的架在火上的浴桶,踢了踢地上的龙鳞,龙鳞动也不动。
张鄂没办法的对三个女人说:“这么睡可不行,待会儿还得泡药浴,否则睡一晚上打开的穴位都合上了,明天还得遭一遍罪。我是弄不动他,你们有办法把他叫醒吗?”
孙兰想了想,回屋拿出一瓢凉水,刷拉一下浇在龙鳞的头上,龙鳞抹了抹脸,继续翻身大睡。
赵媛媛则伸出小手在龙鳞的脸上摸摸捏捏,龙鳞的眼皮子动了动,依然没醒。三人都看向龙诗仪,龙诗仪微微一笑,轻声道:“你
乖乖起来去泡澡,今天晚上我可以让你完成一个一直以来的愿望。”
龙鳞一咕噜爬了起来,闭着眼睛就往浴桶里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