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不疑有他,继续对龙鳞叮嘱了一番找老婆的要领,龙鳞连连点头。越听越高兴,有人对他唠唠叨叨的竟然让他非常有家的感觉,非但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很温馨,好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
晚饭过后,孙兰拉着赵佳燕和张雨婷到里屋去说悄悄话。
张鄂就开始正式对龙鳞传道授业,他不知道他露了形迹后他们多久会找过来,只好尽量早的开始传授龙鳞,想着龙鳞能多学一点是一点,别因为自己耽误了一个好苗子。
龙鳞和张鄂已经换好了一身宽松的太极服,龙鳞着黑,犹如暗夜冷冽,张鄂着白,由于松风大岗,将一样的衣服传出了完全不同的气质。
龙鳞站在后院里,屏气凝神,看着张鄂的讲解和示范。张鄂深情严肃,缓缓张口说道:“本门功法有五不传:心险者不传,好斗者不传,狂酒者不传,轻露者不传,骨柔质钝者不传,你可能恪守?”
龙鳞肃容点头。
张鄂便张口说出来一段总纲:“本门拳法三十,穴法十六,要领在练,练熟则不必顾盼迎合,信手拈来,纵横阖闾,切中要害。而练法有练手者五,斫、削、科、磕、靠、
练步者五,瓦步、后瓦步、碾步、冲步、撒步。练法总摄在二路与四段锦中。其二路曰:扬鞭左右人难及,煞锤冲掠两翅摇。其四段锦曰:立起坐山虎势,回身急步三追。金鸡独立紧攀弓,坐马四平两顾。”
一同说完,看了看龙鳞,张鄂问道:“记住了没?”
龙鳞摇了摇头,耿直的说,“没记住。”
张鄂欣慰点头,可造之材啊,有吾祖之风!
龙鳞莫名其妙的看着张鄂一张黝黑的脸对他笑的神经兮兮的,紧张的说:“师父,我是直男。”
张鄂气的倒仰。“小魂淡,还敢调侃你师父,简直是欺师灭祖!”左膊垂下,拳冲上当前,右手平屈向外,两拳相对,两拳平阴着胸。
起了个斗门,双脚一错,右足踝前斜,靠左足踝后坐马步,架上连枝步,右手撒开,转身左手出长拳使出了一个急步三追,明明是三拳,龙鳞却仿佛看到了无数拳影,眼花缭乱的应接不暇,勉强挡住了两拳,被张鄂一个老拳砸在鼻梁上,张鄂没出实力,龙鳞只是被砸的鼻子酸疼的直流眼泪而已,不过也够龙鳞喝一壶了。
“学着吧,小徒弟!”张鄂气定神闲的走了
,留龙鳞在那回味着刚才的感悟。
刚刚,张鄂明明没有做什么蓄力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下脚步移动,自己就迷失在他寻不到踪迹的步伐里,这个步伐,有点意思啊。
龙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东西方的武术思想激烈的碰撞着,产生了无数的火花。
龙鳞的脚步下意识的开始动了起来,一开始的时候有点截拳道的意思,然后就四不像,然后慢慢的有了点张鄂刚才的步伐的味道,最后渐渐的又开始四不像起来。
张鄂在一旁偷偷的看了一会儿,就哼着小调晃晃悠悠的回了房间,孙兰已经换了衣服,准备睡觉了,见张鄂这么快回来,有些吃惊,“这才多大会儿,就回来了,小锐学得慢?”
孙兰大惊失色,“你给他教了几遍?”
张鄂竖起一根手指,孙兰不敢相信的说:“十遍?就能举一反三?”
张鄂苦笑道:“我就用这几招打了他,就一遍,他就看会了。”
孙兰手中的木梳啪的一声落在梳妆台上,喃喃的说:“这,这个悟性都赶上祖师爷了吧……”
“祖师爷也没有他学的杂,还能运用自如。真是天幸啊,让我遇到这小子,原本
以为只是传承下去就好,现在看来,我们的功夫要发扬光大了。”张鄂感慨的说。
就这样,龙鳞在张家住了下来,除了平时给龙诗仪打个电话,或者去看苏佩,他几乎所有时间都在练拳。
张鄂每次都不会教他一板一眼的拳法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