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南弦紧皱的眉缓缓松开,身上浮躁的灵力也停了下来。
心中的恐慌、质疑和迷茫也因为他的一句“师尊”而平息。
她是卿南弦,是尘世安的师尊!
睁开眼睛看向门外,眼里是坚定。
……
满树花白像雪一般铺在地上,风携过,带起阵阵花雨,占地满院。
峰顶的人用木剑划出一道又一道锋利的花刃。
四季悄然变换,起初还会在意,后来已然习惯。
时间如流水,百年之时不过弹指一挥间。
……
鹤居山。
长亭看着面前毫无形象吃饭的人,面无表情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殷祈年抬起头,嘴里含糊不清,“你怎么天天都在问啊,等伤好了我就走了。”
长亭恼怒,他怕不是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你的伤早就恢复你当我不知道吗!当初救你是看你可怜,你现在倒是赖上我了!”
整整一百年!
他的伤早好了,但却死皮赖脸的偏要住在这鹤居山。想住就住吧,也罢了,可为什么天天来蹭他吃的!
“长亭兄你就行行好,好人做到底吧,我无家可归,出了这鹤居山还不得被天君捉了去刮了皮做油炸娃娃鱼啊,想到这我这刚好的伤就又开痛了。”
无赖!长亭咬牙切齿,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哎呀,长亭兄你别生气呀。”
殷祈年放下筷子朝他凑近拍了拍他的背。
“别这样叫本尊!”
长亭推开他,可不想和他称兄道弟的!
殷祈年也坐了回去,皱着眉,“那我要怎么叫你?上神?可我也是上神啊,这样叫你我心里不舒服。”
哼,怎么就没人叫他上神啊?
长亭横了他一眼。
不舒服关他什么事。
殷祈年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坏笑了一下,想逗逗他,“那我叫你……哥?”
长亭一顿。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哼,这也不让叫那也不让叫的,你真是难伺候!”
殷祈年抱手侧过身生气了。
我难伺候?
长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一非亲二非故的叫他哥做甚!
但想了想也罢了,随他去吧。
“随便你。”
殷祈年一听立马就笑了,张嘴就,“哥哥。”
长亭不知为什么脸有些烫,恼羞成怒也不应,走了。
后面殷祈年憋笑憋的辛苦。
哈哈哈,他在这鹤居山还不是因为他太好玩了,他根本就舍不得走嘛。
……
月梨峰。
尘世安刚从峰顶下来就看见卿南弦出关了。
眼瞳放大,直接朝人跑去了,丢了手中的木剑将人紧紧的抱住,“师尊!我好想你。”
卿南弦摸了摸他的头,“乖,来让师尊好好看看尘儿。”
尘世安松了手,退开了一小步。
“尘儿都长高了呢。”
“嗯,比师尊高了。”
卿南弦笑了笑。
长得真快,现在都比她高半个头了,和他站起来显得她好弱小。
“师尊,你还要闭关吗?”他有些忐忑的问道。
不想让师尊闭关了怎么办?
“不了。”卿南弦摇头。
尘世安一喜,“那我给师尊做好吃的!师尊等等我啊。”
说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