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斑斓,点缀其间,花香飘渺,令人心神俱醉。
当他们的车马经过一处偏僻的林荫小道时,忽听得林中动静异常,隐隐约约传来激烈打斗与呼喊救命之声。
浣玉秀眉微蹙,吩咐赵扬:“去瞧瞧出什么事了?”
赵扬领命,带着十几个武功高强、精明强干的侍卫进了树林。
须臾回转,只见几名侍卫搀扶着两个衣衫不整、血迹斑斑的少年人来到近前。
赵扬对那少年人道:“这是我们郡主。”
听说面前雍容娴雅、美丽高贵的女子居然是当朝郡主,那两名少年立时诚惶诚恐。急忙挣扎着一瘸一拐走上前,俯伏在地向浣玉郡主连连磕头,感谢搭救之恩。
浣玉见他们年纪尚幼,大的十八九岁,小的十四五岁;脸上稚气未褪,浓眉大眼,颇有豪气;身上粗衣布衫,只是一片血污,形容狼狈之极。
浣玉眸光一掠,睫羽轻颤,觉得这二人似曾相识。她回脸望了一眼赵扬,“怎么回事?”
赵扬垂手恭谨道:“方才小的带人进了丛林,正好撞见五六个黑衣蒙面人在追杀这两个少年。我们见二人危在旦夕,于是出手相助,那几个黑衣人见势不妙便逃了。”
浣玉虽说现在已年近三十,却依然豪爽率真,保留着少女时代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情结;此时听了赵扬的陈述,自是对他们赞赏一番,然后便回脸问起了两个少年的身世与来历。
那年长的少年道:“小的叫葛龙,这是我的弟弟葛虎。前些日子因为做了桩错事被祖父与父亲赶出家门。却偏偏祸不单行,又在这里遭遇仇人追杀,如果不是郡主及各位大哥出手相助,我们兄弟只恐怕……凶多吉少了……”
浣玉颦了颦秀眉,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也没有不是的儿女,只要知错能改就行了;我却不明白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会使你们的父辈如此动怒、甚至将你们逐出家门?”
葛龙与葛虎面面相觑,颓然低下头去。
原来那天晚上弟兄二人财迷心窍,为了得到官府的十万赏银图谋暗算凌云,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凌云制住、功亏一篑。
愧疚沮丧之际,正好赶上出门在外的祖父葛中办完了事情、回到家中,恰时目睹了房间里凌云与葛氏兄弟厮战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遭遇这样尴尬的事情,换了别人恐怕早已慌得不知所措了,但葛中乃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处事冷静,临危不乱。
葛中见凌云推门而去,遂疾步如飞进了儿子葛北秋的房间。他发现儿子中了剂量极大的蒙汗药物,而下药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两个孙子,不由又惊又怒。
好在他医术高明,很快便为葛北秋解除了迷药的毒性;然后父子二人急匆匆从房里出来,追上了已经出门而去的凌云,并一个劲儿地向他赔礼道歉。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虽然凌云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可是闹出这般尴尬难堪的事情来,并因此使得凌云无法在这里继续羁留、而不得不告辞离去——
一向把道义与名声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葛氏父子,自是觉的失了应有的礼数,更得罪、怠慢了朋友,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
凌云走后,两人懊恼不已。依着葛北秋的火爆脾气,就要当场毙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任性胡为的不肖之子。
多亏葛中性格沉稳。他理智地拦住了冲动的儿子,说道:“葛龙与葛虎毕竟年幼无知,少不经事;且不明真相,偶尔做出些冲动出格的事情也在所难免,且给他们一次机会罢。”
“以前都是你把他们给惯坏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听之任之、轻易放过吗?”
葛北秋盛怒之下口不择言道:“长此以往,如果哪天把他们宠到弑君杀父了,才肯后悔不成么?”
葛中见儿子态度强硬,甚至有些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