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有些惊骇地瞪大了双眸,“你是说,关键时候他会向着那个女人么?不至于吧,那个女人可是天枭贼寇、乱臣贼子啊——他再怎么冲动,再怎么意气用事,也不至于犯傻吧?他要是真敢这么做,那是不要命了吗?”
应传霖晦暗的目光转了转,慢吞吞道:“那可难说啊!俗话说:三岁看老;我的这个师弟啊,我从小便跟他一起习文练武,相处那么多年,对他的性格,我是最了解不过了。
“别看着他平时温文儒雅,挺好脾气的;可是他的别扭性子一旦上来,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啊!逼急了他,就连天王老子都敢得罪啊!郡主难道忘了以前他抗婚的事情了吗?”
浣玉郡主又一次被触到痛处,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
书说简短。就这样应传霖安排了可靠人手乔装改扮,几日来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凌云的行踪。
当他们发现凌云与练南春在金明河畔约会之后,便立即禀报了何禹廷与浣玉郡主,急急率众赶来。
于是,便发生了前面的一幕。
此时浣玉充满怨恨的眸子里氤氲着细碎的波光,咬牙切齿道:“凌云,你可真是恬不知耻啊!你……你背着我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居然还若无其事,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来!你……你……”
她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凌云此时还能说什么,他只有把脸一扬,一语不发。
何禹廷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凌统领的个人隐私,本宫当然不便置喙;只是你与匪人勾结之罪,本宫却不能不过问了!”
说着他扬手一指练南春道:“这个女子是天枭组织的女匪首,穷凶极恶,十恶不赦——凌统领却与这种人结交,又该作何解释啊?”…
凌云下颌微微扬起,冷然道:“她早已与天枭组织帮主李瑞允断绝往来,不再是天枭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不否认她以前在天枭的罪行了?……”何禹廷步步紧逼道:“譬如一个作恶多端的杀人犯,在杀人行凶之后又立地成佛,做起了善事,难道只因为这些就可以饶恕他以前的罪行吗?”
说到这里,他幽深的眸子闪了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凌云那几分苍白的脸,悠然道:“凌统领在刑部尚书府为仕这么多年,各种刑罚律例应该比本宫更清楚啊!
“可是现在,你明知这个女子乃天枭组织的女匪首,不但不能秉公执法,将她绳之以法;反而知法犯法,包庇于她;甚至与之同流合污,勾结一气——你说按照国法律例,这又该当何罪啊?”
凌云一时无语,不禁沮丧地垂下头去。
何禹廷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嘴角划过一片犹如刀锋般的冰冷弧线,冲着左右道:“这女子乃是天枭组织的罪魁祸首,穷凶极恶,罪不容诛——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他一声令下,两旁的侍卫异口同声应了一声,然后刀枪剑戟并举,排成二龙出水之阵,把练南春牢牢困在了中央。
应传霖有条不紊地挥动着手中的各色令旗,指挥着他们的进退攻守。
这个阵式扑朔迷离,神鬼莫测,变幻无穷,奥妙之至。环环相扣,牵一丝而动全局,错一步而满盘皆输。声东击西,虚实结合,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练南春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配剑,舞作一团梨花,奋力抵挡着敌人那强大的攻势。
她随剑起舞,轻灵飘逸的身形在空中辗转,乌黑的秀发亦随着剑势在空中轻舞飞扬。
也许是敌人太过强悍了,渐渐的她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二十几个回合后,她已是娇喘吁吁,汗流浃背,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了。
应传霖得意道:“练南春,别看你武艺高强,阵势方面只怕你还不行。不要再逞强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练南春薄唇成线,微微勾起成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