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仇恨却为什么这样深,一定要置之死地而后快呢?”
应传霖心里忽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无语。
何禹廷脸色晦暗,轻轻摇了摇头,拂袖而去……
当凌云从迷朦中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农舍里的软塌上。周围环境清幽闲适,一架古琴静静地立在墙边,铜镜安然地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
望着面前的一切,一种熟稔而温馨的感觉油然涌上心头。
他不觉低头去看,只见身上锦被香衾,舒适而绵软;床边一位女子一头乌发如云铺散,静静地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这女子正是练南春。
他的目光缓缓划过她蝴蝶微憩般长长的睫毛,红润如海棠般的朱唇,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即使世上再璀璨的明珠都不能抵上她肤色的煜煜生辉。
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美丽佳人,凌云不觉一阵心神荡漾。他眼神迷离,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却不忍唤醒她。
望望外面,已经是鸡鸣欲曙。
他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
在半昏半醒中他被她扶到了这里,她一边柔声安慰他,一遍为他解开衣衫,驱毒疗伤。
他隐约记的,她昨天晚上好像与他说了好多话,在她的哝哝细语中,他与她似乎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阳光明媚,柳暗花明,一片开阔与碧绿……
凌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觉一阵头晕目眩。
这时练南春也醒了,坐起身来,迷离的眸子瞄了他一眼,几分薄嗔道:“不要命了,快躺下!”
凌云轻声道:“春儿。”
练南春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