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带人已经走远了,方眉毛一挑,沉声说道:“臭老道,这次我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你,但一则会让你觉的是我偷袭了你,胜之不武;二则你我共事多年,总算还有些情份,所以这次姑且饶你一次,但愿以后你我再也不要见面!”
那声音老气横秋,中气十足,显然是位上了年纪的长者。而且听那老者的声音十分的熟悉,众人心里皆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暗忖道:难道是他?……
黑衣蒙面人说完这番话后,一式气势磅礴的“排山倒海”,冲着白羽的后背轰得推出了一掌。
白羽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前抢数步,口中鲜血狂喷,扑通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黑衣蒙面人冷冷哼了一声,身形一飘,矫若惊龙一般,转眼便消逝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众人慌忙上前扶起了白羽。
白羽此时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显然是受伤不轻。
过了老半天,他才一点点地缓过气来。他铁青着脸,紧错钢牙,一字字地挤出牙缝道:“平明,你这个臭和尚,我不会放过你的!……”
平明和尚?原来方才偷袭白羽的果然是平明和尚!
此时再回想起来,众人仍然有些心有余悸,不由面面相觑地对视着,半晌无言……
再说那黑衣女子,此时已将吕秋月与江春带到了一处地处偏僻的农家小舍前。
她此次救人是有备而来,早已提前在贵宾客栈外面准备好了一辆马车,所以轻车熟路,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农舍的主人是一位年方弱冠的黄毛少年,一见黑衣女子来了,急忙迎上前,毕恭毕敬道:“大小姐,您回来了?大师父呢?”
黑衣女子道:“他马上就到。”又指着江春道,“他的伤势不轻,李刚,你先把他扶到房里去。”
那位被称作李刚的少年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道:“是。”
果然,李刚所说的大师父——即出手便制住白羽道士的那位武功奇高的黑衣蒙面人很快也回来了。
他附在黑衣女子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黑衣女子点点头,遂让李刚准备好各类医疗器械,两人便匆匆动手为江春治疗伤势。
吕秋月此时惊魂初定,紧张地问道:“他的伤势……不要紧吧?……”
黑衣女子面无表情道:“放心,死不了的。”
吕秋月听了,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
江春的伤口在处理、包扎好以后,吕秋月便寸步不离地守候在他的身边,焦灼地等着他醒来。
当江春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时,吕秋月才算把悬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急切地问:“江春,你觉的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江春脸色苍白,目光亦有些焕散;听到吕秋月的问话,他轻轻吸了口气,喃喃道:“我还……活着吗?”
吕秋月白了他一眼,薄嗔道:“净说傻话。你当然还活着了,否则还能在这里与我说话吗?”
江春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眸子里隐隐约约似有细碎的波光在闪动,“秋月,你知道吗,方才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我会死啊!我怕我死了,就不能再照顾你了,更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吕秋月喉咙里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似的哽住了,她噙着眼泪,颤声道:“江春,你不要说了……”
她一边呜咽着,一边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江春轻轻伸出手来,轻柔地抚摸着她那有几分散乱的头发。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吕秋月慌忙从江春怀里挣脱出来,有些忐忑不安地望着门口。
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一身僧衣,手持禅杖,是个五旬左右的大和尚;女的罗衫纱裙,锦衣玉裳,如花似玉,美轮美奂,冷艳摄人。
江春一瞅见二人,脸色倏的变了,颤声道:“原来是你们……”
那美丽女子明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