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沉淀一下,然后再给你们一个答复。”说毕,径自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个矜持冷漠的背影。
“咳,瞧这臭小子还挺冲的!”练轩中转过脸对平明和尚道,“大师父,好好盯着他,别让他畏罪潜逃了!”
平明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随之而去。
凌云出了门,独自在山间的羊肠小路上踟蹰着。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只觉的脑子里乱极了。
练南春与浣玉郡主的面容在眼前交替闪现着,他不由苦笑一声,自嘲道:“凌云,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曾经自诩精明,行事果决,可是在这些事情上却为什么总是这么被动?”
可能是方才活动的幅度大了些,这时候肩头上的伤口又一阵阵地抽痛起来。
前边是一块青石,他轻轻吸了口气,踉踉跄跄地挣扎着走过去,坐下身来想调理一下有些紊乱气息。
微风轻拂着他鬓角几分凌乱飘逸的黑发,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仰起头,怅然望着蔚蓝的天空上那几朵彷徨无依的白云。
他也许不知道,平明和尚此时正隐匿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树丛后窥视着他。
平明和尚耐着性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凌云的一举一动,煎熬地消磨着一点一滴的、慢得就像缓缓往前爬着的时间,那感觉真是无聊极了。
终于,他看见凌云慢慢从青石上站了起来,又一步一挨往前走去。
可是只走了几步,却发生了意外。凌云的身子忽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似乎不知怎么不小心又触发了伤痛;他俯伏跌了下来,捂着肩头的伤口痛楚地低吟起来。
这下可把平明和尚给吓坏了,心想:这小子是不是余毒未尽,毒伤又复发了?
情急之下,他再也顾不得隐匿自己的形迹了,从树丛后闪身出来,几步蹿到凌云面前,紧张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凌云脸色惨白,已是痛苦地说不出话来。他只是费力转过痛得有些失神的眸光,无力地瞄了一下自己用手紧紧捂住的伤口。
平明和尚急忙俯下身子,仔细查看着他的伤势。这时候凌云却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他的软麻穴!
平明和尚一顿之下立刻反应过来是中了这小子的“阴谋诡计”了;不由后悔极了,瞪着眼睛大声斥道:“臭小子,竟敢跟我老人家耍这种鬼把戏,快把我放了!”
凌云笑道:“放了您?那您老人家还不得把我给打死啊!您老人家稍安勿躁,六个时辰后穴道自解,到那时我也逃之夭夭了,您老人家即使再厉害,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了,岂不是两全其美啊?”
平明和尚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不识好歹、阴险狡诈的臭小子,过会儿我老人家穴道解了,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凌云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道:这怎么能叫阴险奸诈呢,这应该叫做兵不厌诈么!”
他笑容一敛,忽然又想起了一事道:“对了,晚辈那个令牌是不是还在前辈身上,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吧?”
说着,探手从平明和尚怀中把那只令牌摸了出来,瞟了一眼,完好无损,不由莞尔一笑道:“这么多天来前辈一直帮我保管此物,现在终于完璧归赵了,凌云在此谢过了!”
说罢冲着平明和尚深深一揖,然后转过身施施然地走去;只气得平明和尚吹胡子瞪眼却又无计可施。
凌云方才说平明和尚的穴道六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但他功力雄厚,造诣高深,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冲开了穴道,遂气急败坏、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却说那所小轩之中,此时只有练南春与练轩中姑侄二人。
练南春那双锐利的秋眸目不转睛地望着练轩中,凛然的神情使得练轩中有些不自在。她轻轻咳嗽了一下,讪讪道:“春儿,你……你怎么了?”
练南春忽然道:“姑姑,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