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有回来了。”
元真道:“说具体些,到底是哪一天?”
心通想了想道:“就是师父去浴仙池的那一天;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元真望着罗振义道:“莫非是这孽徒见事不好,畏罪潜逃了?”
罗振义道:“那心灵中了凌云一剑,身受重伤,自是行动不便,如此他又会逃到哪里去?”
元真道:“罗武师的意思是心灵有可能在附近藏匿?”
“在下不过也是猜测而已。”
元真叹道:“贫道观中出此孽徒,当由本门自行处理,绝不姑息纵容。这一点,罗武师自可放心,只要一有消息,贫道会马上告知丁大人的。”
罗振义道:“道长言之甚善,如此在下就静候佳音了。在下府中还有事,告辞了。”
“贫道恭送罗武师。”
罗振义客套了几句,遂回府向丁进之禀报此行的情形。
凶手畏罪潜逃的消息传到了丁进之耳中。而当罗振义回来汇报时,何家大公子何成麟就站在一旁。
当何成麟回到府中把心灵之事告诉了父母时,何禹廷、常青公主二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常青公主道:“真是作孽,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麟儿也已经回来了,怎么此事的阴影还在无休无止地纠缠着我们?”
何禹廷脸色阴沉,半晌无言;良久方道:“麟儿,你是说葛氏的那条祸根受了重伤快要死了?”
何成麟道:“丁小姐与丫头都说是亲眼目睹杜正海右胸被凌云一剑刺中的,而凌云的剑法孩儿亦早有耳闻,据说是快准狠,所以孩儿料想那小子如今不死也成重伤。”
何禹廷道:“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在如此戒备森严的形式下,要想逃出去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有人接应。”
何成麟道:“以孩儿之见,父亲应该立即向圣上请旨搜查青云观,缉拿杜正海。”
常青公主道:“麟儿是在怀疑元真道长与杜正海勾结?”
何成麟道:“非但如此,而且这元真极有可能是此案之主谋。”
常青公主惊异道:“怎么会?”
何成麟道:“母亲,您就是太过善良了,总是把一切都想象的那么美好,岂知人心之叵测,世道之艰险?”
常青公主吁了一声,无语。
何禹廷恨恨道道:“无论如何,总之这包藏祸心的臭小子一日不死,我何家一日难安,此人不除,后患无穷,我必杀之!”
常青公主冷冷道:“瞧你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若非你当年做的孽事,又哪里会有今天?”
何禹廷脸色讪讪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边计议着如何搜查青云观捉拿凶手;那边元真道长亦心情沉重,他神色忧郁地打坐于蒲团之上,不时地长吁短叹。
这时,弟子心通走进来,轻声道:“师父,外面凌云凌统领求见。”
元真道长心一沉,呆了半晌,才缓缓道:“请他进来。”
须臾,凌云走了进来。
元真瞟了他一眼,见他一身白衣,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春风满面,似乎并无半点兴师问罪的样子,心中略微放松了一些。
他急忙上前寒暄,又命弟子端茶款待,而后道:“凌统领大驾光临,足令敝处蓬荜生辉,但不知凌统领来此有何见教?”
凌云笑道:“道长客气了,在下来此有一事相求,还望道长成全。”
“哦,何事?”
凌云道:“家母近日身体不适,请大夫看过后说是沉疴淤积,经脉不调所致;除了要慢慢调理外,尚需一株天山雪莲作为药引。凌云听说道长观中有此奇珍,特来求取,不知道长能否割爱赐予?”
元真道:“原来如此。贫道上月云游,经过天山,也算是机缘巧合,凑巧采到了两株,尚未入药,凌统领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了。心通,你马上拿着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