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泉儿一脸谄媚地凑到自己脸前,笑意盈盈道:“朱公子......朱大哥......”
“你这是又发什么疯?”朱熵吓得连连后退,在她眼里,这样的苏泉儿,简直比任何时候都恐怖。
“你说你!”泉儿一本正经地称赞道,“长得帅就算了,还这么聪明!聪明就算了,还懂医术!懂医术就懂医术嘛,画画还这么好看!有的时候我想想,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她突然转身对着门外,仰天长叹道:“同样都是女娲造的人,怎么造出了你这么完美的人之后,又让我出现在这个世上呢?毕竟,像你,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衬托啊。”
“你有什么事吧?”朱熵静静地看她蹩脚的表演后问道。
“我呢,其实是想让你帮我个忙。”泉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知道我呢,其实我们的关系呢,我们......并不是熟到我可以随便开......”
“说重点!”朱熵打断她。
“我想让你帮我画一幅画像!”泉儿脱口而出。
“画像?”朱熵惊讶问道。
“就是画一幅......顾大人。”泉儿觉得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道。
朱熵更加不明白了:“你要顾大人画像干什么?”
泉儿随意敷衍道:“哎呀,这你就不用管了。这幅画像呢对我很重要,总之我必须得到它!明白了吧?”
得到“他”?
朱熵想了想,似有所懂:“明白了,你喜欢他?”
“啊?随便你怎么想吧!只要你能帮我就行。”泉儿摆摆手,用近乎哀切的眼神望着他,朱熵心中一动,缓缓点点头。
“帮你可以,但不能白帮。你要答应帮我做件事。”朱熵开口道。
“什,什么?”泉儿警惕地问道。
“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找你。”
“一言为定。”泉儿喜滋滋地伸出小指。朱熵一愣,笑她幼稚,但还是同样伸出小指与她勾在了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翌日一早,清阳曜灵,和风容与。众人在内堂用饭。
泉儿从老古手中接过一油碟咸菜,放置在饭桌上,又将米粥分发给众人。
顾知颂边吃边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怀疑到刘羡的妻子纪月娘的呢?”
泉儿与朱熵对视了一眼,说道:“前天晚上,我和朱熵亲眼见到李福才从牛进家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开始我以为他真的去了牛进家。不过直至昨夜我想通了一件事。”
顾知颂随口问道:“是什么?”
朱熵缓缓开口道:“他要找的并不是牛进,而是牛进的邻居,纪月娘。”
“对。”泉儿附声道,“回忆一下,昨天一早牛进在街上骂人的事情,就说得通了。纪月娘的丈夫常年不在家居住,她为人又不喜与人交往,所以家中很少有人做客。我估计,这也就是李福才选择晚上与纪月娘幽会的原因。”
“但他怕一个男人随意出入刘家被人看见,于是选择从牛进家大门进去,再翻过两家之间的墙壁,就能到达刘家的院子,以此来实现与纪月娘幽会的目的。”顾知颂分析道。
“对!”泉儿应道。
“这个荡-妇!”老古义愤填膺地辱骂道,“她男人还没死呢,竟然如此不甘寂寞,就不怕被他丈夫知道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朱熵淡淡地说道,“这种事一旦开始发生,被人知道是早晚的事。即便百姓不说,只要刘羡不傻,却早晚都会察觉。除非,他根本就不想管。”
泉儿默默思忖半晌,开言道:“你们还记得,牛进那日骂纪月娘的话吗?”
顾知颂回忆半晌,突然答道:“你这么说,我好像记起来了。王保也说过,这个纪月娘的名声并不好,虽然只是别人的以讹传讹,并没有真凭实据......”
“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