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才匆匆回到店里,顾客已经所剩无几,李二见到他,忙跑过来邀功:“掌柜的你回来了啊?我跟你说,今天的客人太多了,我......掌柜的你别走啊!”
李福才走到楼梯一半,回头笑道:“嗯,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李二老实答道:“对了,今天有两个客人吃饭的时候问起你了。”
“问我什么?”李福才忽然紧张起来,问道。
“他们好像找你有事!”
“你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就实话实说呗!”李二笑着答道,“您出门了,不在家。”
李福才若有所思,良久,试探地问道:“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当然没有了!”李二爽快答道。
李福才听罢,突然将李二叫到跟前嘱咐道:“眼下村里出了命案,以后经常会来一些生面孔。我告诉你,你小子可别给我出去瞎咧咧。要不然,我就叫你娘来把你领走,听到没有?”他边说着,边伸手大力提着李二的耳朵。
“听,听到了!”李二揉着自己的耳朵嘶嘶地叫着。
李福才转身蹭蹭蹬上楼梯,李二恨恨地瞪着他,冲他做了个鬼脸。他越想越气,半晌,放下手中的茶壶,悄悄地上了楼。
走到客房最里边的一间,即李福才的房间门口。他将红肿的耳朵贴在门上,忽然,他清楚地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放肆的狂笑。
赤狐山脚下生出很多支流,最大的一条小溪自西北流向东南,正好流经临溪村,而狐仙庙就在溪流河畔。
汀花雨细,水树风闲。两岸野草丛生,水面波光粼粼。溪水潺潺,与水面上的石头相互碰撞,仿佛一曲动听悦耳的民间小调。
两岸的绿意一直延伸到狐仙庙,常年的无人问津使得门口和台阶上布满了野草和苔藓。
苏泉儿与顾知颂,朱熵三人一大清早就来到了狐仙庙门口,台阶下的野草被人踩踏得东倒西歪,竟无意间踩成了一条羊肠小路。
这才一日的功夫,就增添了很多信奉者,前来拜祭。泉儿冷笑,不知这临时抱佛脚的笃信能否让人如愿。
她一手将大门推开,三人踏着石子路,穿过院子,进了庙堂。正对着大门的依旧伫立着那尊人身狐面石像,立于约半人高的石台之上。
庙堂内陈设简单整洁,石像身形修长挺拔,狐首及露出的手均为赤红色。身上的长袍垂感极好,一直延伸到地面。此刻正闭着眼,嘴角含笑,双手向前伸,交握着不知是什么东西。
再往前是一张破旧的四方木桌,桌上供了三柱香,此时快要燃尽。
泉儿正看得失神,忽然觉察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朱熵不对劲。她转头望觑,朱熵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拧着浓黑的眉毛,眼睛微眯,用左手扶额,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顾知颂也察觉到了,忙关切地问道:“敛之你怎么了?”
“不知道!”朱熵摇摇头,他好像快要站不稳,随时会跌倒一样,口中强说道,“突然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头有些痛,像要炸开一样。”
苏泉儿忙道:“大人我们先扶他出去待会吧!”
三人走出大门,坐在台阶上休息了一会,眼看朱熵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些红晕,大家才放心下来。
朱熵使出浑身力气安慰二人道:“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无碍了!”
顾知颂开口道:“怪我!今日就不该让你跟着到此处来。我这就叫人先把你送回去休息!”
朱熵笑着拒绝道:“我的事是小事,在这再坐会就好了。你和苏姑娘先进去吧,不要耽误查案!”
顾知颂犹豫半晌,只能答应。便和苏泉儿重新进入大门。
北方的初春最是反复无常,前两日雨声阵阵,第三日就晴空万里。抬眼望去,直至天的尽头,仍不见一片云彩,空气中早已摆脱了潮气,仿佛被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