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贺喜五哥五嫂,祝五哥五嫂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瓜瓞绵延。”
夏子晋这才注意到九皇子,笑了笑道:“怎么未恭贺,你昨日不是派人送了贺礼过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新婚的缘故,夏子晋浑身都洋溢着一股喜意,让他一贯清冷的面孔都变的温和许多。
然而九皇子却并未感觉到半分温和,反而忍不住冒出一股寒意来,讪讪地笑着解释道:“母后说我年纪小,拘着我不让出宫,这才只派人送了贺礼过去,想着今日五哥五嫂定是要入宫来请安的,所以特意过来当面恭贺一声,五哥可莫要怪罪,生弟弟我的气!”
九皇子先前只派了个宫人去晋王府送贺礼,别说出席婚礼当面恭贺了,连个祝福的字条都没有,他这样做,就是故意摆架子下夏子晋的脸面。
即便夏子晋心里不高兴,可是却又不能说什么。
没想到今日当着嘉和帝的面,他竟来了这么一手,等于是向嘉和帝告了他一状,却又是兄弟闲话,让人挑不出
错来。
九皇子心知这事是他有错在先,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何圆的过去?
他一面暗恨夏子晋好深的心机好狠的手段,一面仓促找了个说辞想敷衍过去。
谁知他话一出口,嘉和帝和崔皇后齐齐变了脸色。
嘉和帝先前一听九皇子只打发了个宫人去贺夏子晋的婚礼时,心里便已经不高兴了。
哥哥成亲,这当弟弟的哪有不去恭贺的道理,昨日其他皇子可都去了晋王府热闹,偏他摆架子!
况且夏子晋的婚事是早就定了的,婚期大家也都知道,即便是拘在宫里不得出去,难不成就不能提早几天当面恭贺一句,非得赶在事后才补上?
更让嘉和帝不悦的是,他解释时竟一股脑的把错全都推到了崔皇后的身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这是为人子该做的事吗?
简直让人心寒!
亏他先前还觉得这儿子虽说资质平庸,但是性子踏实,又肯勤勉用功,将来未必不能做个贤王,辅佐兄长。
如今他才知道,这是个没心肝的!
崔皇后对他巴心巴肺,当眼珠子一般的宠着疼着,谁能想到他竟将自己的母后推出去,替自己挡刀,实在是狼心狗肺,不孝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