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一展露笑颜,便看到紧随在安王身后进来的安王妃,以及安王妃怀中抱着的晖哥儿,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王爷……”
盛红月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娇娇怯怯的上前请安。
谁知安王忽然一巴掌甩上去,恨恨地骂道:“贱人!”
盛红月猝不及防,霎时被打的摔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来。
“王爷,妾身犯了什么错?”
“你竟还敢问你犯了什么错?”
安王面色狰狞,一把将晖哥儿从安王妃怀中拽出来,单手拎着甩到盛红月的身上。
晖哥儿被这么摔到盛红月的身上,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然而此刻,屋子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关心在意他。
安王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后,他对晖哥儿不再有什么疼惜和父子亲情,反而觉得他就像是自己的耻辱一般,看起来那么的憎恶,动作自然也就简单粗暴了。
“拿个野种来糊弄我,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盛红月瞬间懵了,等反应过来后,她立刻下意识的矢口否认。
“王爷可是听了什么人的胡
说八道?晖哥儿是王爷的儿子,王爷怎么骂他是野种?王爷如此说,岂非是说妾身背着王爷偷人?”
安王冷眼看她:“事到如今,你还狡辩,盛孟达都已经招了!”
盛红月心口一颤,面白如纸,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却提醒着她要冷静,要稳住。
这件事太大了,一旦她承认了,那就没有活路了。
如今她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了,就连三哥盛孟达也是个靠不住的。
她只能靠自己,做最后的挣扎和抵抗。
或许是死到临头了,盛红月突然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心态来,凭空添了许多勇气。
反正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最后一搏,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搏出一丝生机来。
她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的为自己辩解道:“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的三哥不知是抽了什么风,才会胡言乱语的,对了,妾身的三哥他有羊角风,犯起病来那就胡说八道,他一定是犯病了,他的话不能信。王爷,晖哥儿是您的亲儿子啊!”
盛红月顺势将晖哥儿抱在怀里,举着他给安王看。
“您看他这模样,办满月酒的时候,看过的人都夸他和王爷长的像,这怎么能不是王爷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