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里正越想越觉得憋气。
再看到盛玉萱时,态度也不像从前那样热络亲昵了。
盛玉萱隐隐也感觉到了钱里正的变化,甚至猜出了他的几分心思。
她心中不免叹息,却又觉得没有办法。
总不能为了顾及钱里正的自尊心,维护钱家在小南村的地位,而不顾盛家的发展吧?
盛玉萱自问还没有那么圣母,况且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越来越好呢?
钱里正若是个聪明的,就不该为了盛家日渐兴旺,盖过了钱家一头而心生不满,甚至嫉妒怨恨,而是应该带着钱家子弟迎头追赶,把钱家的日子过的更好才是。
只是这些话,盛玉萱却不好跟钱里正说。
若是她说了,钱里正能听进去最好,听不进去的话恐怕还以为她是在冷嘲热讽呢。
因此,盛玉萱便假装没有察觉出钱里正的态度变化,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心里却盼着钱里正自己能够想通。
若是钱里正想不通,真的和他们生分了,盛玉萱除了惋惜之外,也别无办法。
不过,钱家对他们姐弟帮助良多,若是钱家以后有什么事,她该帮忙还是会帮忙的。
热闹过后,盛家逐渐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过了段时间,盛震从衙门拿回来一张条引。
盛玉萱看过后,感觉和现代的毕业证书有点类似。
有了这张条引,就能证明盛震的秀才身份,就可以凭此免良田的赋税,免服徭役,见知县不跪等等。
而且盛震因为院试的名次好,成为了廪生,每个月可以拿着条引去领六斗廪米。
依大华朝律,秀才是有两百亩良田的免税额度的。
盛玉萱得知后,立刻去衙门办手续,将盛家现在的田地全都放在了盛震的名下。
然而还是没有用完盛震的免税额度。
盛玉萱不禁扶额,心道看来还是要多赚钱多买地,最起码要有两百亩。
等以后盛震考中了举人,进士,名下免税的额度会更高的。
想想自己曾经要做地主的奋斗目标,盛玉萱不禁再次热衷于买地来。
但凡听到附近有谁家要卖地,她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看看,若是合适就买下来。
一时之间,小南村周围的地,几乎要被她买光了。
等盛震得知后,急忙拦着她让她不要再买了。
他知道盛玉萱想开很多冰肌坊分店,家里的那点钱都买了地,还拿什么去开分店啊?
盛玉萱这时候地也买的差不多
了,被盛震一劝,立刻清醒过来,把精力重新投入到冰肌坊的经营上,琢磨着开分店的事情了。
这些当然都是后话了。
盛震考中了秀才后,同为秀才的林秀才便没什么好教他的了。
恰好刘县令推荐他去府学,还表示可以帮他写推荐信,而在府学里教书的先生,最起码都要是个举人。
这对下一步打算参加乡试的盛震来说,由举人出身的先生来教导他,自然是更好了。
盛震便收拾了东西,打算去府学求学。
不过临走之前,他去了趟小北村学堂,打算当面和恩师林秀才辞行。
刚到学堂,便看到门口围了一群人。
盛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急忙快步过去,却发现那些人都是带着孩子来求学的。
人有些多,他的一位名叫温麟的同窗正在帮着招呼。
温麟家贫,林秀才便让他在学堂里兼做杂役,来抵学费。
这次甲班四人下场,只有盛震和温麟中了。
不过温麟却只过了县试和府试,院试的时候差了一点点,如今只算是个童生,另外两人,却是连县试都没有过。
温麟一看到盛震,圆圆的眼睛里便浮出笑意。
“阿震,你是来看老师的
吧,听说你要去府学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