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玉萱这话,姜大柱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立刻指着一位穿茜红衣裙的年轻妇人道:“我听枣花婶说的,她骂玉萱姐你不要脸,说你是靠男人赚钱,才有钱送盛震盛霆念书,才买得起大米和肥肉的。”
姜大柱的话音还未落地,枣花婶就“呸”了一声,恶声恶气道:“你个小兔崽子,明明是你娘赵翠花跟我说的,你倒会颠倒黑白,往我头上泼脏水了?”
枣花婶说完,冲赵翠花扬了扬下巴道:“赵大嘴,你别想往我身上赖,那天是你神神叨叨的拉着我,跟我说玉萱丫头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靠伺候男人赚钱,不然她小小年纪,哪有本事赚那么多的钱,家里米面鱼肉的,还送两个弟弟去念书?你说,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姜大柱那天恰好经过,就在窗口听到了枣花婶和他娘说话,他本以为那些话都是枣花婶告诉他娘的,没想到竟然反过来了。
枣花婶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霎时齐齐投向了赵翠花。
赵翠花心知枣花婶这么一弄,还不让盛玉萱恨死了她,顿时推卸责任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秋菊嫂子,是她告诉我的。”
“我
是听美兰姐说的,她还说隔壁村的小流氓王赖子都来光顾过你的生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嫂子和我说的。”
“我是听郑大娘说的。”
“我……我听我儿媳妇和我说的,还说有人看见玉萱丫头和她表哥拉拉扯扯,两个人在山上衣衫不整的。”
“不是我说的,是隔壁的大妮告诉我的。”
场面突然间变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大家为了撇清干系,一个咬出下一个,渐渐的勾勒出事情的真相,也逐步追溯到这起流言蜚语的源头。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流言传播者被指认出来,最后流言的源头竟落在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上。
那小姑娘姿色平平,只能算有几分清秀而已。
盛玉萱眯着眼睛将她打量了一番,这才想起这小姑娘名唤青萍,一向和盛红月交好,不过她性子软弱内向,经常被盛红月呼来喝去,帮她做这做那的。
也不知这青萍是怎么想,竟喜欢屁颠屁颠的跟在盛红月身边玩,好像天生喜欢受虐似的。
青萍被盛玉萱极有穿透力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心头一惧,不由得脱口道:“不是我,是盛红月说的,她嫉妒你有个那么
好的表哥,还和镇上有钱人家的公子来往,就连钱敬文也喜欢你,所以才要坏你的名声,是她让我传那些话的,都是她,这事和我没关系的。”
盛玉萱暗暗咬牙,竟然是盛红月。
也对,除了她,恐怕也没人会这么恨自己,这么不遗余力的去败坏她的名声。
不过,盛红月这样做,实在是太可恨了,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容忍。
这一次是制造谣言,败坏她的名声,谁知道她下一次又会出什么招?
有时候,盛玉萱真的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盛红月了,让她对自己恨的这么刻骨铭心,一次又一次的找她麻烦。
盛玉萱深吸了一口气,谁知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盛红月。
她竟然敢来围观看戏,是想看她被流言所辱,名声尽毁后,又无能为力的痛苦之色吗?
呵呵,做梦!
盛红月触到盛玉萱冷冽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颤,当即转身往家狂奔。
她心中有预感,盛玉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刚才她看自己的眼神,实在让她胆战心惊,竟莫名觉得可怕极了。
盛玉萱心头攒动着一股怒火,当然不能就这样让盛红月跑
掉。
她常年干活,再加上现在米面鱼肉的食补,每天还喝两碗牛奶,身体自然比整天什么都不做的盛红月要健康强壮。
所以盛红月刚走到盛家老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