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儿,那些罐子可是你还在蜀地的时候就烧了出来,上回我去瓷窑的时候就瞧见堆在哪儿,问了小白管事,说你让烧的,以后有用处,我还纳闷呢,你都跑蜀地去了,烧这么多罐子有啥用处啊,这次来定州,你让人拉过来装了甜酱,不是算计好的是什么?”
三娘嘿嘿一乐:“二姐,这些事儿你知道倒没什么,可千万别往外说,路伯伯心眼儿小,要是传到他耳朵里,回头再气个好歹儿的,小舅小舅母哪儿,不好交代。”
二娘撇撇嘴:“路东家这些年不知咋了,一门心
思非要跟常记别苗头,听小兰说,私下里跟小舅小舅母跟前儿撺掇几回了,嫌你主事儿,说什么常记就是顶着常记的名儿,可底下的掌柜管事却都是你的人,这常记说白了就是姓葛的,让小舅防着你,免得将来鸡飞蛋打,我听了都气的够呛,这人得糊涂到什么程度,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谁不知道常记是你一手立起来,要是没有你东南西北的这么折腾,常记如今还是个土作坊呢,他路记也跟着沾了大便宜,怎么连点儿感恩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撺掇小舅防着你,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三娘:“你管他说什么呢,小舅跟小舅母又不糊涂。”
二娘:“话是这么说,可路东家这么折腾下去,也叫人心寒不是。”
三娘:“二姐,这人都是自私的,小舅是咱小舅,要不是蕙兰姐嫁了小舅,咱们跟路家之多就是生意上关系, 而如今路伯伯便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常记是小舅的,他这么折腾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小舅跟小舅母,他怕我将来嫁了人,常记这么大的家产,会落到外姓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