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要多谢帮忙。”
刀疤男并未推脱,却也没应这个话题,而是道:“这湖州虽是鱼米之乡,水道纵横,却常有水患之忧,若遇汛期,所筑堤坝只怕难以抵挡,我刚翻了湖州志,近十年里便发了两次水。”
三娘目光扫过他手上的书卷,是湖州府志,三娘过去一直以为,什么巡视河道这一类的差事,都是幌子,打着这样冠冕堂皇的幌子,出来公费旅游的,乾隆下江南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尤其他是随齐王来的,齐王虽不是皇上也差不太多,反正都是皇家人,故此,他这般一说三娘真有些意外。
而且,就算是真来巡视河道的,忧虑的也该是齐王,像他这样的随行官员,大都跟着呵呵哈哈就过去了,不想这位如此认真,且出身显赫还能如此为老百姓着想的,实在是稀有动物,这一点倒令三娘颇为敬佩。
想着不禁开口道:“听韩伯伯说今年雨水不勤,我来了这些日子,统共就下过几场小雨,想来今年不会发水。”
齐王摇摇头:“春秋两个汛期,春汛虽平安度过,秋汛却还未过,且,即便秋汛过了,明年呢,这般
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三娘:“既然知道不是长久之计,就想法子治理不就好了。”
齐王:“历年来,皇上屡次下旨治理,奈何收效甚微。”
三娘:“这些是国家大事,三娘不懂,但三娘却知道,所有问题都有解决之道,只要找对了人,所有难题都能迎刃而解,就如我们常记,葛小五主意多,心眼儿灵透,会说话,举凡动心眼儿的事儿,都让他去,石头稳妥细致,就让他管账,总而言之就是才尽其用。”
齐王略略沉吟:“你是说,遴选人才,如今河道衙门里专司治水的官员已有数十人至多,却也未想出一个有用的法子。”
三娘撇了撇嘴:“那些都是科举出仕的官儿,念了一肚子经史子集,要是做文章或许难不倒他们,可是指望他们治水,下辈子也不可能,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这治水可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可比做文章难多了。”
齐王:“如此说来,岂非难找。”
三娘:“好找的算什么人才啊,而且,若是老百姓找自然难如登天,可若是朝廷出面就容易多了,不是说那个什么齐王也来了吗,只要以他的名义贴个告示出去,不出三日,整个江南的有志之士能挤爆他的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