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号,怎会差这么多?”
韩忠:“这里头有个缘故,御香斋虽是百年的老字号,十年前却折了本,把买卖字号都卖给了个宫里的内官。”
三娘愕然:“忠叔是说这御香斋的东家是太监?这太监还能做买卖啊?”
韩忠:“太监大都贪财,做买卖有什么新鲜的,更何况,也不用他们亲自管,只要出本钱就行,所以明明宫里有专门的点心房,御香斋的点心依然是贡品,想弄麦子还不容易?要不然山陕地面那么大,就算今年那边儿年景儿不好,收成差些,也不至于都跑到定州去啊。”
三娘暗道,这就说的通了,自己先头还纳闷呢,山西的胡家跟高家可是最大的粮商,怎会今年都跑到了定州来,一个是收成不好,二一
个只怕也是不敢跟御香斋争,而御香斋大掌柜跟周家匀的一万斤估摸是为了应急的。
韩忠:“这些宫里的内官不禁贪婪还阴险,不讲买卖规矩,什么阴招儿都使的出来,三姑娘以后若跟御香斋对上,需格外小心才是。”
三娘:“多谢忠叔提醒。”
两人说着进了书斋,窗子开着,三娘一进来,正伏案料理公务的韩正清就瞧见她了,脸上透出一丝惊喜:“何时从定州回来的?”
三娘:“昨儿下半晌回来的。”说着进了屋,见案头堆着小山一样的卷宗不禁道:“师兄,做事儿需劳逸结合才是,您这才当个七品知县就这么辛苦,以后要是成了一品大员可不要累死了。”
韩正清点了点她:“你以为一品大员谁都能当的啊。”
三娘:“别人我不知道,可师兄肯定行。”
韩正清摇摇头:“这当多大的官儿肩上就得扛多大的责任,如今这长平县的七品知县,师兄当的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有负百姓,愧对皇上。”
三娘:“师兄只要不愧于心就好了,何必想这么多。”
韩正清愣了愣忽觉三娘这句破有道理点点头:“是,不愧于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