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还真有些疑心那小子是糊弄我的,这会儿瞧你这样儿还真是个做买卖的,成,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虽说我收了你二姐当徒弟,买卖是买卖,你们常记送过来的糖若是不如这次的好,那就别怪我退货了。”
三娘:“这是自然。”
三娘从后厨出来,去对面路记寻了葛小五,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葛小五眼睛都亮了:“这可真是一笔大生意,只不过咱们跟路家的关系,三姑娘直接跟路东家说不就得了。”
三娘:“若是路伯伯肯听我的,绝不会轻易卖掉手里的麦子,可我瞧路伯伯的意思,怕是不敢冒险,而我若是直接跟路伯伯说,路伯伯便是把麦子卖给了咱们,将来价儿一翻上去,让路伯伯知道咱们常记从他手上赚了大钱,路伯伯嘴上不说心里也怕有疙瘩,毕竟是亲家不能弄僵了,若是这银子被别人挣了去,路伯伯便心有不甘,也只能认了。”
葛小五:“这位路东家什么都好就是这心眼儿太小。”
三娘:“不是心眼小是格局太小,年纪大了不敢冒险。”
葛小五:“这还做啥生意啊真是的。”
三娘:“这一回你寻个妥帖的人,别亲自出马,路伯伯见过你多次,若认出来便不好了。”
葛小五:“三姑娘放心吧,我让六子去,这小子在南边待过,会说南边话儿,扮成个南边的客商,一准瞧不出来,说起来这小子还真有运气,这一历练就赶上这么大一桩生意,比我当初可强多了。”
三娘乐了:“你不用着急,以后这样的生意多的是。”
葛小五:“那倒是,往后我还想跟着姑娘去外头见识见识呢,可是三姑娘,路记手里可是上千万斤麦子,这要是都收在手里可是一笔大银子,尤其今年麦价儿高,这笔银子把咱常记都抵出去也拿不出来啊。”
三娘挑挑眉:“咱们没有,里头的老西儿有,他们来定州就是收麦子来的,自然带着大笔的银子。”
葛小五愣了愣:“三姑娘,可那是人家的银子也不能给咱们使啊。”
三娘:“谁说不能给咱们使,你让六子如此这般……”
葛小五听了嘿嘿直乐:“这可真是妙计。”
三娘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他:“别省钱,行头需置办得地道些,别叫路伯伯跟里头的老西儿瞧出破绽来。”
葛小五:“三姑娘忘了,这可是我的老本行,您就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