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落雪天冷,你穿的单薄,这衣裳先披着吧,以后再还就是了。”说着翻身跃上马背要走。
三娘愣了愣忙道:“我又不认得你,以后怎么还啊。”
少年在马上带住缰绳回身冲三娘笑了笑:“这常记的芝麻糖,在下记下了。”三娘还没从他这一笑中回过神来,人家已经绝尘而去。
三娘想起什么忙高声道:“喂,喂,还有你的荷包呢?”
远远听见少年回了一声:“姑娘收着吧,回头在下一并来取。”
三娘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嘟了嘟嘴心道,合着自己这儿成小件寄存了啊,白长这么帅气了,一点儿都不大方,说什么还要来取,到时候自己认得他是谁啊。
小舅过来:“外头冷,赶紧家去吧,别回头冻病了。”
三娘点点头,把手里的衣裳抖了抖给四宝披在身上,既然放在
自己这儿,也不能白搁着,刚要走,忽想起罗锅子跟他兄弟还在上头呢,走过去跟那衙差道:“上头屋里还有两个呢,跟这女人是一伙的,还有这莲香楼的后院最好挖一挖,说不定有大惊喜。”
那衙差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暗道,依着这丫头的话,莫非这莲香楼的后院里埋着银子呢,要是真能挖出银子他们兄弟也算没白折腾一宿,至少能落几个银子。
越想越高兴,那还顾得上理会三娘,叫着兄弟们往后院去了。
路记的掌柜忍不住问三娘:“你怎么知道这莲香楼后院里埋着银子呢?”
三娘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后院有银子了。”
路记掌柜愕然:“你刚不是说有惊喜吗。”
三娘:“昨儿晚上听见那个莲香跟罗锅子商量,要把那少年弄死埋在后院里,想来这样的勾当没少做,
那后院里不知埋了多少死人呢,这难道不是惊喜吗。”
路记的掌柜愣了愣,不禁失笑:“这哪儿是惊喜分明是惊吓。”
小舅:“别管是惊喜还是惊吓,这一宿终于过去了,你跟四宝都找了回来,不然,小舅非急死不行。”
三娘见小舅一脸惊怕,不免有些愧疚,拉着小舅的手:“小舅别着急了,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跟四宝这一回过去,往后就剩下福气了。”
小舅忙道:“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好,什么死啊活的,不许再说了。”
三娘没辙的道:“好,好,三娘闭嘴还不成吗。”真是的,自己本来想安慰小舅的。
路记掌柜道:“刚那个少年瞧着出身不凡,像是京城里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也不知是哪家的少公子,跑咱们青州来了,我见那位公子对三姑娘极好,可
惜走的匆忙,不然,倒是可以扫听扫听。”
三娘看了他一眼:“掌柜的怎么知道他是世家公子,我可听见他说家里是做买卖的。”
路记掌柜的摇摇头:“买卖家哪有这样的排场,你看那几个魁梧大汉,个个身手不凡,又极有规矩,不是世家大族可没这样的下人,而且身上穿的都是府绸,这府绸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穿的,那是官制的,只有当官的才能穿,而刚才那几位一看就是下人,却也穿着府绸的衣裳,主子想必是有爵位的,才会如此,估摸着是哪位恭侯府中的少主子吧。”
三娘:“掌柜的还真是见多识广,我听见他们说是贩卖南北货的便以为真是买卖家了。”
路记掌柜:“咱们青州地面小,贵人也少,顶头最大的官儿就是咱们知府大人,若是在京里头,一品大员六部公卿满朝文武,
一个比着一个官大,像咱们知府大人这样的四品官,到了京里,可是连前儿都靠不上呢,不过咱们这位知府冯大人倒是难得的好官,这也是咱们青州百姓的福气,要是来个贪官,咱老百姓可没好日子过了。”
三娘见路掌柜一提起知府大人,大姐听的极认真,想起刚那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