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开口跟老人说明,我跟顾白尘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关系。
门口人影一闪,顾白尘走进屋里。
她寒着脸,语气充满抱怨:“阿爸,你不在自己屋里,干嘛跑来秋天这屋打扰他休息?”
然后,她用我听不懂的方言跟老头儿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老头大有老鼠见了猫,脸上瞬间浮上来几分胆怯,做贼似地偷偷快速瞟了我一眼,哆哆嗦嗦出门下楼了。
“对不起,秋天,他没有文化,也没有什么见识,他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顾白尘歉意地安慰我说。
“我没有,叔叔也是为你好,怕你被人算计。”我真的没有往心里去。
顾白尘转怒为笑,问:“你睡得好吗?”
其实,我一刻也没有睡着,且不说我换床不容易睡着,还没有上床二十分钟,老爷子就摸进屋里来了。但我还是告诉她:“睡了一会儿,蛮舒服。”
“你要是睡好了,我们去看看你的房子。”顾白尘低眉顺眼地看着我,那眼神,皆是笑意。
她提起房子,我就感到无形的压力。尤其刚刚顾老爷子那几句话,更让我不敢占了她的便宜。
见我迟疑,顾白尘抬手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赶紧的,去洗一把,我俩出门。”
“那个……房子,我不想要了,不然,你留下来吧。”我看着顾白尘,鼓起勇气央求。
“你都签过名了,我还怎么留?再说,我又不需要靠炒房过日子。我这个院子,还不够住吗?你别认为我逼你似的,入手以后,你绝对不会吃亏。”顾白尘坚定得有点儿霸道。
“可是,你为我垫的钱,我多咱才能还的起你啊?”我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可怜巴巴的。
“秋天,你记住我过去跟你说的话,你有能力,罩着我,你没有能力,就让姐来罩着你。这句话,在我们之间,永远算数。”
“那我要是一辈子都还不起咋办?”
“你能还的起。”顾白尘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儿坏笑,“如果还不起,我就收了你,做我们顾家的上门女婿。”
“你可拉倒吧,我做你家上门女婿,叔叔这关就过不去。”
我本来是跟她开一句玩笑,话说出口,一时间我们两人都尴尬起来。
为了掩盖尴尬,我冲出门,到走廊东头一个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洗把脸,跟顾白尘出门,向我买的房子那条街走去。
一路上,走在鳞次栉比的楼宇和行道树荫里,顾白尘指指点点这个区域的各种新老建筑,饶有兴趣地加以评点。
我没有心情,注意力全集中在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路人脸上。
我绝不放过任何一次出门的机会,满世界搜寻筱梅的踪迹。
转过了长短不等的四条街道,就到了顾白尘帮我买的房子楼下。
房子位于三楼,真心不错,讲是两室一厅,面积至少有八十平米之多。而且那个年代的房子,不存在公摊面积,八十多平的空间全是实用面积。
而且,满屋子都是红木家具。拿到二十年后,仅仅原房主留下来的这些红木家具,也值一套房钱。
看完房子,来到大街上,我对顾白尘说:“你回家吧,我也回七宝了。”
我的小心思不言而喻,时间还早,我还要在大街上转转,寻找筱梅。
顾白尘把眼一瞪:“我约你来,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跟你谈,你这就回去,像话吗?”
“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买房吗?你已经达成目的了啊?”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还有什么药卖。
“那是你买房,好吧?怎么就是我达成目的了?臭秋天,你还有没有良心?不许走,晚上我跟你讲重要的事情。那个事情如果落实了,你挣回来这套房子,就是毛毛雨啦。”
“你是有什么商机要跟我分享吗?”我听了顿时有些小兴奋。
顾白尘神秘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