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梁佳的伴娘姐妹团们趴在飘窗上朝下看。
时不时地会回头朝梁佳喊,“你老公带了好多人来啊!”
梁佳翻翻嘴皮。
过一会,姐妹又喊,“你弟弟把铁门锁了。”
梁佳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然后就听到外面的弟弟梁涛在喊,“单元门进门红包八千八。”
梁佳的姐妹们心就凉了一半。
不是担心伍耀辉拿不出来,可就算拿出来了,她们心里也清楚,又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更何况梁涛还给他姐夫准备了那么多的后绪节目。
这不是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
“佳佳,你听到没,你听到没?”
“你老公说的封八十八的红包!”
鹅鹅鹅……
几个姐妹正笑得开心的时候,就听见客厅关窗的声音把屋子都砸得震了一下。
姐妹们不笑了,有些心疼地看着床上坐着的好姐妹。
别人堵新房,就是走一个流程。
梁佳她弟弟,那是玩真的。
梁涛和他的几个兄弟在客厅里骂骂咧咧,当然是笑着说的。
听着怎么都像是玩笑。
事实上,不管他们做得再过份的事情,到别人红脸急眼的时候,他们都只需要加一句,“开玩笑,是不是玩不起。”
就可以把他们做的所有的事情都给抹去。
然后联合身边所有的人去指责那个受到伤害可能有点难受的人。
婚庆的跟拍拿着摄像机,“新娘,来,看镜头,笑一个。”
“新娘和伴娘坐飘窗上,我给你们多拍几张。”
梁佳倒是笑得挺开心的。
可是她的几个好姐妹显然在为接下来的事情操心。
一会看镜头,一会看楼下。
她们始终不理解,梁佳为什么一脸轻松,也没有打算跟她老爸老妈或者弟弟沟通一下的打算。
这要是一会真急眼了该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卧草……”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骂了脏话,所以赶紧捂着嘴,但是依旧掩盖不住脸上的惊讶,示意姐妹们往楼下看。
梁佳也扭头朝窗户外边看了一眼。
一辆面包车开进了小区。
后备箱打开了。
从上面搭了一块板子当坡道,然后……
然后推了一个氧气瓶子。
是的,所有人都没有看错,是个氧气瓶子。
梁佳的伴娘团疯了一样的尖叫。
外面梁涛的兄弟们卧草卧草……
现场的气氛如此狂躁。
老伍的接亲成为史上最屌……
为什么看到个氧气瓶子就炸了?
因为……他们看到氧气瓶子上的气管线连接的是……焊枪。
是的,接下来就是氧气焊的操作。
谁想出来的?
除了王宇还有谁?
不管是之前跟车的白微还是刘锐。
也不管是迟到还在抠眼屎的张晨还是新朗耀辉。
他们的表情大概都差不多,跟抽筋了一样合不拢,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维修队的焊工师傅笑着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修保厂二车间的一名焊工,他们都叫我,修保厂焊匪!”
鹅鹅鹅……
有内个味了。
所有人都看看王宇,王宇倒是一脸平静。
人类的一切恐惧,都是源自于对事情发展的不确定性。
所以,当准备足够充分,哪还有什么恐惧可言。
高考的考场,你见过学霸恐惧?
恐惧的是那些刷题刷疯的学生,他们担出现没有见过的题型。
当然也有人说,我不恐惧啊!
对,不恐惧的人两个极端:
一,学透的。
二,什么都不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