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这句话也是一阵沉默。
“项总，这文件要你签个字……”
女人听到男人那边同样很忙碌，她在憋气。
男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首先，你能确定吗？”
“能，黄姐来的电话！”
男人说，“好，暂时不要惊动她。”
“你性子急，我怕你上火骂她。”
“其次呢，我这边是集团公司未来五年的大方向。”
“所以我必须去。”
“半个月左右。”
“最后一点，务必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过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让那个黄姐把她照顾好！”
女人在电话发火，“你少跟我首先，其次，最重要……什么叫照顾好？”
“项天来，你搞清楚状况没有？”
“许佩她结婚了吗？”
“你还打算让她生下来，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男人说，“我糊涂吗？佩佩今年多大了？”
女人的沉默，让男人觉得睿智占了上风。
不过三秒之后，女人阴冷地问，“项天来，你什么态度？”
项天来：……
女人再说，“你跟我说话少用反问句，要用陈述句。”
“我女儿多大，我不知道？”
“你少阴阳怪气！”
挂断电话。
项天来背对安全出口，背影全是黑杠……
大佬怎么了？
大佬被老婆劈头盖脸好像也不能减伤。
女人挂了电话，就开始在算，对啊，佩佩今年是三十一，还是三十二？
……
众所周知。
四月三十号和五月一号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季节。
前一天穿袖加外套。
后一天，短袖加短裤 。
没有春秋，只有冬夏。
劳动节放假过后，气温直飚三十度。
许佩办公室的小风扇已经转了起来。
黄征笑呵呵地跟许佩交流着人事变动的问题。
“三司的班子按照许总的要求调整过后，结构应该变得更加合理。”
许佩和他们谈工作的时候，绝大多数时间都笑呵呵的，但也都是闭口不言的。
她不会过多的表述自己的想法，以倾听为主。
管理者表述太多，就越容易让手下的人洞察先机。
这对一个管理者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
许佩不吭声，黄征的工作还是要进行的，"不知道许总对三司副总的这个位置有什么看法？"
许佩点点头，"黄科长的意思呢？"
黄征说，"毕竟是工程单位。"
"副总也要带队出差，还得当工程师用。"
"再加上现在跟乔牌合作重点项目比较多。”
“所以许总你看，是不是可以在这个位置上放一个搞工程的技术型干部。"
"那样的话，跟唐经理沟通起来也容易一些！"
"便于以后工作开展。"
黄征的话，每一句都很讲究：
许总你看……
是不是可以……
一切都是以工作……
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礼貌，暗地里挖坑。
许佩知道黄征不老实。
三司副经理的位置上放一个懂工程的，这不就是许佩当初的操作吗？
黄征应该是天龙八部的忠实观众，慕容复的绝学他学得倒是挺溜。
两个人都搞工程，都懂技术，听谁的？
能不能发表意见？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夺权时有发生。
这不是同样一团乱？
黄征的算盘：三司正副经理打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