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不是诧异不已。
他略微思忖了片刻道:“这件事的无非有两种可能。”
“或者就如将军所说一般,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阴谋,又或者张昭和典韦就是犯了这样一个极为愚蠢的错误!”
“在下思来想去,反倒是觉得后一种更有可能。”
“可是……怎么会?”
张勋有些不解,他看着杨弘问道:“先生,那典韦是许云逸麾下大将,至于张昭更是徐州才名远扬的世家子弟。”
“这二人可都不是寻常的人物,又怎会犯下愚蠢的愚蠢!”
杨弘微微一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典韦为许霄麾下大将的确不凡,可是他的不凡更多地体现在他的勇武上,至于谋略……”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顿道:“将军也见过典韦许多次,以将军的眼力看那典韦可像个聪慧之人?”
张勋一怔,脑海之中回想起典韦的模样来。
那种模样的人莽撞、胸怀是肯定的,不过……聪慧?
典韦与这俩字可丝毫不沾边。
杨弘笑了笑,接着道:“至于那张昭,说到底只是一介儒生罢了,有些学识是不假,却没有任何领军打仗的经验,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听完杨弘的话,张勋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匪夷所思起来。
在他的印象之中,杨弘可不是这样一个大意、会小觑敌人的人啊。
为何现在却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先生,这……”
“将军定要这么说,万万不可有丝毫的犹豫。”
杨弘直接打断了张勋的话。
他何尝不知道张勋心中所想,可是他依旧要这么说。
杨弘半眯着眼,脸上忽然直接不见一丝笑容,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看着张勋,道:“将军难道还未发现么?”
“如今,只要提起冀州军,军中的将士便是一脸的畏惧之色,仿佛冀州军是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一般,甚至就连将军也是如此!”
张勋双目一凝,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不愿意承认,可是事实就摆在这里。
当他知道冀州军绕过城池去攻打他们后面的长丰和淮南二城的时候,他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冀州军这样做有什么阴谋,他们会不会已经中了奸计!
这一切都说明,连他也有些怕了。
“如今,领军的只是张昭和典韦,许云逸尚且不在这里,便令我们的大军畏之如虎,这样的军队怎会有士气可言,又如何能胜?”
杨弘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道:“将军,许云逸威名远扬,天下人无不惧之。”
“甚至在天下百姓的口中,许云逸已经如神明一般无所不能!”
“在许云逸的影响之下,冀州军也同样被套上了某种光环。”
“将军领军打仗多年,自然应该清楚内心有这种心态,打不了胜仗的!”
“所以,面对冀州军我们的第一步就是打破这一种固有的观念,让我们的兵卒对冀州军没有那么地畏惧。”
“而我们作为军队的领导者,又必须对冀州军保持足够的谨慎,只要我们的谋略不出错,大体上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论怎么说,总要比对冀州军畏之入虎来得好。”
张勋恍然大悟。
原来,杨弘是这个意思。
当他着眼与战略、计策方面的时候,杨弘着眼的却是更为基础的心理层面。
是啊!
若是他们的麾下在面对冀州军时,如同惊弓之鸟,便是再怎么精妙的计谋恐怕也无法发挥效用。
心理、士气,这的确的最为重要的一点。
“先生的意思我懂了,我会这么与军中的将领、兵卒说的。”
“可是,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么?”
杨弘微微皱着眉头,在心中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