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淡淡地道:“糜竺只是在敷衍你,他并未真正下定决心。”
“啊?”
老赵脸色一变。
如果是别的人说出这句话,他未必相信。
可是现在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许霄。
他就不得不好好地想一下了。
“许云逸,你是说,糜竺是在骗我,他不会待我离去之后,就将这件事告诉刘备吧!”
老赵是越想越不对劲,口中喃喃着:“诶呀,坏了事了!”
“早知道会如此,我应该多试探一下,再与糜竺说的,怎么能……怎么能……唉!”
说着,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无妨。”
许霄拍了拍老赵的肩膀道:“糜竺未必会与刘备坦白的,毕竟这可是一个封侯的机会,很难会有人不心动。”
“而你前去拜会糜家的消息却一定会传到刘备的耳中。”
“如此,他们两人之间便有了嫌隙。”
张昭眼神一闪,抬起头来看着许霄道:“丞相是从一开始就做出了两种准备。”
“如果一切顺利,糜竺被完全打动,诚心归附自不用多说。”
“就算是糜竺心中只是犹豫,并未完全下定决心,丞相依然可以利用糜竺的犹豫让刘备与糜家之间心生嫌隙。”
“妙!妙啊!”
这一计,妙就妙在,无论糜竺怎么选,当糜竺听到有一个封侯的机会之时,都一定会心生犹豫。
这是作为一个向来以利益为重,靠经商发家的家族必然不能迅速决定的事情!
有了这一丝犹豫,刘备与糜竺之间亲密无间的合作便有了缝隙,如此他们便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而更妙的是,许霄的两面准备。
无论出现怎样的情况,都会落入许霄的谋划之中。
自以为已经躲过、看破了一切,其实却也只是在自以为是罢了!
老赵也懂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又停住了,似乎是有某一方面的顾忌。
许霄微微颔首道:“嗯,正是如此。”
他扭头看向了老赵道:“你明日再去拜会糜家,切记不可声张,要刻意隐瞒行迹,默不作声地去。”
“刻意隐瞒行迹?”
老赵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道:“为何要刻意隐瞒行迹?”
“我们不就是要让刘备知道,他和糜家才会心生间隙么?”
许霄淡淡一笑道:“刻意隐瞒行迹,无心之人自然看不到,但是有心之人却一定能看到。”
“在这个世上的许多东西,越是想要遮掩,便越是明显,越是能惹人多想。”
“你尽管按我说的去办,一切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