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是听明白了,可在场的其他人却还糊涂着呢。
董文斌索性也不藏着掖着,这次他死乞白赖跟着过来,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告诉楚娇娇。
毕竟在他眼里,楚娇娇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跟他境况相似的人。
就好像他们是从同一个世界而来,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联盟一般。
所以,当楚娇娇遇上事了,他又有所发现,咋可能不帮把手?
即便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提供条消息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是村里的知青,想上县城得先跟村上请假,他又没有合适的借口,这才拖到今天才跟着一帮子人一块过来。
看了眼楚娇娇的眼色,董文斌清清嗓子。
“咳咳~就是知青点的孙月梅知青不是不见了吗?我怀疑她的失踪是有预谋的。
之前孙月梅就一直跟楚知青不对付,而且那是个心眼小爱背地里算计人的,所以我这算是合理怀疑。”
有些话当着这老些人的面他没法直说,只能把笃定说成猜测。
虽然显得有些不靠谱,但董文斌说完,在场众人还真都在心底琢磨起来。
孙月梅的失踪不是秘密,就在赶集当天,先是董文斌回来帮顾若笙俩人请假。
紧接着又有个十来岁的小子来村上送消息,说是楚娇娇遇到坏人被绑架了。
这件事何文福没敢太过声张,只跟老支书说了一声。
后面还是因为楚兰急的跟没头苍蝇似的找到他,他这才没办法透了话给她。
至于杨双林两口子是咋知道的,就纯属巧合。
这俩也是因为发现顾若笙俩人一直没回来,想着来替楚娇娇打掩护,跑来给楚娇娇请假来了。
结果……正好遇上楚兰蹲他家地上哭呢。
于是今天过来县城的人,就成了一大帮子。
何文福也是无奈,好在这些人看着都是好的,要不然娇娇那丫头被绑架的事儿万一在村里宣扬开来,后面可就不好收场了。
揉了揉眉心,何文福问董文斌,“就是单纯怀疑?”
他目光锐利,看向董文斌的神情带着审视。
可以说,他身上肩负着老班长交代给他的任务,对于莫名其妙接近他小侄女的人都抱有警惕之心。
这批知青刚下乡的时候,他对孙月梅几个跟楚娇娇一块来的都观察过一段时间。
可因为他毕竟是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天天去知青点爬墙根儿,只能交代家里媳妇帮着打听。
所以,一时竟没发现,小小年纪的女娃子居然有那么多心眼儿。
其实也就是何文福不知道孙月梅曾经的算计,更不知道上辈子遭了她算计的楚娇娇有多惨。
要不然可就不是感叹一声自己疏忽的问题,就他的倔脾气,很可能再一次走上被气死的老路。
董文斌对上村长的目光不闪不避,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这点子深沉还是有的。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村长您可能不知道孙月梅跟楚知青的关系恶劣到了什么程度,反正在我这个旁观者眼里,都不止一次瞧见过孙知青露出恶狠狠的眼神。
咋说呢?那眼神就好像恨不得把楚知青千刀万剐似的,别提多吓人了,我一个男同志看了都觉得脊背发寒。
所以啊,她早不跑晚不跑,偏偏赶上那天失踪,您说这里头能没啥蹊跷吗?”
顺着董文斌的思路,很快就说服了病房里的众人。
大家神色各异,尤其是杨双林,脸色都发白。
还真不怪他大老爷们不担事,实在是村里长大的孩子,最大的事儿也就是打一架了不起了。
他还真没见过说掳人就掳人的狠茬子。
他咽了口唾沫,“那那个孙知青是干啥了?是她花钱收买匪徒绑架的楚知青吗?”
这话问的,他媳妇杜秀兰没忍住在底下掐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