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虎子滔滔不绝的讲述，楚娇娇渐渐对那位满是智慧的老人家产生了一丝好奇。
同时也意识到虎子并不是她所以为的穷人家孩子。
他说话条理分明，引经据典，金句频出，哪怕是照搬老人家的话，那也足以证明他脑子聪明。
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逐渐成型，等虎子唾沫横飞的把嗓子都快说干了，楚娇娇终于示意他停下。
虎子捧着茶缸子不满的看着楚娇娇，楚娇娇也不在意。
“行了，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放心吧，我又不傻。”
可虎子哪里能放心，心里琢磨着哪天把这蠢女人骗到家里，让奶奶再好好劝劝她。
蠢女人再蠢也是帮过自己的人，这点忙他还是乐意帮的。
兰花的针打完了，因为没有护士，楚娇娇自己动手给拔了。
兰花按着手背上的针眼儿，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虎子的话给了她极大的震撼，从前从未有人告诉过她这些。
江来娣教她们的从来都是……
女人天生下贱，生来就是为了伺候男人的，在娘家就要多干活才有资格吃饭，家里的一切都是弟弟的。
出了嫁要孝顺公婆伺候好一大家子才是好女人，丈夫动手打骂要乖乖受着，这样才能得婆家待见，在婆家站稳脚跟。
生孩子要生带把的，赔钱货贱丫头生了也没用，没儿子就是女人没本事没福气，活该遭人嫌弃……
可虎子嘴里说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兰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冲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脑子里想着事，楚娇娇喊她就没听见，还一个人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不能自拔。
见她这样，虎子想出声提醒，楚娇娇没让。
她能猜出兰花受到的冲击有多大，就连她都没想到，虎子奶奶的想法居然比所谓受到最先进教育的许多人更加通透。
她摆摆手，示意虎子跟她到门外说话。
两人关上病房门，虎子一脸嫌弃的道：“你这朋友什么毛病？怎么傻呆呆的？”
其实他想说，她跟兰花真是“人以群分”，一样的傻呼呼。
可到底没说出口，怕被楚娇娇撵走。
楚娇娇没理会小屁孩的吐槽，把人拉到走廊尽头，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黑市在哪儿吗？”
虎子眉头跳了跳，这女人该不是要去黑市吧？
不是他瞧不起人，就蠢女人这张脸，哪怕全用围巾围上，光那双眼睛就很有辨识度了啊！
他毫不犹豫摇头，“不知道。”知道他也不会说。
楚娇娇噎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但想到自己的完美计划，她还是不死心的再次道：“我要是想用东西换点钱或者票，地方你知道吧？”
虎子无语，看傻子的目光，楚娇娇总算是看明白了。
气的她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胳膊上，直把虎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也不知道这蠢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要是没这张好看的脸怕是嫁不出去。
楚娇娇不知道他心中吐槽，怒瞪着他，最后索性直接问道：“我有点东西，你愿不愿意去帮我换？换回来我分你一成。”
虎子：“……”
他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又随即兴奋起来。
公社的黑市他再清楚不过，也搞过一些小东西赚点口粮，只可惜拿不出本钱，大多时候只能帮人跑跑腿赚个几分几毛的，根本不够养活自己跟奶奶。
思索了一下，他还是小心问道：“你都有啥？”
楚娇娇闻言面露得意之色，“那可多了，比如说苹果、鸭梨、甜橘子，还有新鲜蔬菜，我这都有，就看你能不能咳~换出去了。”
虎子眼睛都亮了！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
供销社一到冬天就只有干巴巴的国光苹果，金帅偶尔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