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楚娇娇被设计之后,跳河险些淹死又被渣男哄骗,身边没有一个真正想帮的人。
后来从别人嘴里听说,当初她落水时,第一个发现她的正是曲兰花。
当天她也是来河边洗全家的脏衣服,看见有人想要跳河寻死,想也没想就拉住了楚娇娇。
这也是楚娇娇能获救的最关键原因。
后来她才知道,在她将自己封闭那段时间,曲兰花还曾经来知青点看过她。
但是被孙月梅赶走了。
从小的非人对待非但没让这个命苦的姑娘怨天尤人,反倒是有着一股杂草般的倔强生命力。
楚娇娇感念于她当时的热心,也同样唏嘘她身上的遭遇。
上辈子没能了却的一场缘分,或许这辈子可以。
她正想的出神,猛的被一声尖锐的谩骂声打断。
江来娣那两片香肠般的嘴唇上下开合,说出来的话刺耳又下流。
楚娇娇眸色骤然暗沉下去,看向她的目光也愈发沉凝。
想来这女人平日里也是这么骂曲兰花姐妹几个的,想到这里,楚娇娇的拳头不由紧了紧。
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站着的大队长不乐意了,薅出腰间的烟袋锅子,指着人群中表情木然的曲老幺骂道。
“你tnd还能不能再窝囊点儿?瞧瞧你家这蠢婆娘都在嘴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人家楚知青好心好意救了你家闺女的命,你婆娘可倒好张嘴闭嘴,就要往人家头上扣杀人的屎盆子?
当我这个大队长是摆设吗?我脸上顶着这俩是眼睛不是窟窿眼儿!在场还有这么多人呢,啥事儿也不是凭你婆娘一张臭嘴,就能胡说八道的,赶紧把你婆娘整走!”
何文福气得火冒三丈,要是加上特效的话,鼻子下面必须得喷出两串一米来长的火苗子才行。
说了半天曲老幺还是一动不动,杵在那儿活像个木头桩子。
气得何文福也不指望他了,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看见曲老幺家另外几个闺女正堆在一起瑟瑟发抖。
到了嗓子眼的话就像是被一团棉花又堵了回去,何文福恨恨地啐了一口。
转头招呼刚才帮忙搓手脚的婶子大娘,几人七手八脚的把还躺在地上的曲兰花抬着,奔村里的卫生室走去。
那边的江来娣还在闹腾,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楚娇娇冷眼看着她那上蹿下跳的嘴脸,心中厌恶更深甚。
等大队长安排好曲兰花的事情,楚娇娇这才不缓不慢的开口。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是响应国家政策上山下乡来支援农村建设的,是知识青年,不是冤大头!
虽然我来下洼子大队插队的时间还不算长,但对这一片黑土地也是有着浓烈的感情的。
下乡以来承蒙大队长以及诸位乡亲父老的照顾与帮助,我虽然干活不行,但也想在其他方面,为咱们大队做出一份贡献。
今天的事儿诸位也都看在眼里,孰是孰非谁对谁错,想来各位心里也都有杆秤。
这位妇女同志空口白牙就想往我身上扣帽子我是坚决不会拖鞋的,相信大家会为我作证,也相信大队长会还给我一个公道。”
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大家也不是眼瞎的,到底咋回事儿谁心里都清楚的很。
再看江来娣的目光便多了一分厌恶,谁会乐意跟爱倒打一耙的人真心相处?
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这种人反咬一口也说不定。
江来娣依旧不依不饶,瞧见大家的脸色都不好,仍旧耿直脖子道:
“他要是没推我闺女,为啥要费力气救人?不是心虚还能是怎么着?我不管,今天要不是她,我闺女也不能遭这老些罪,她必须得赔钱!”
楚娇娇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朱唇轻启:“你确定要颠倒黑白,要我赔钱?”
闻言江来娣的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咬牙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