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创伤面过大的伤口,缝针的确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但接下来跟车医生的话却让楚娇娇愣住了。
“羊肠线我这还有一小段,支持缝合伤口没有问题,但是麻药我这没有,能不能克服一下?”
她紧紧握着顾若笙宽厚的大掌,身体忍不住哆嗦,声音微颤,“箬笙哥哥~”
顾若笙知道她这是紧张了,更多的可能是心疼。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可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一阵激荡。
从未有过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娇娇对他的在乎好像比他以为的还要多。
这个意识让他忘了疼痛,内心忍不住雀跃。
顾娇娇见他半天没有反应,疑惑的低下头看他。
男人眼中跳跃的火焰灼人,其中的情意更是烫的她心尖一颤。
“能不能克服?这个伤口很深,再不及时处理妥当,失血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跟车医生的话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氛围,楚娇娇红着眼睛别过脸,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若笙哥哥那么好,她不能只做个小哭包,成为他的累赘。
她要跟他并肩,而不是一朵空有美貌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跟车医生动手了。
他先给外翻的皮肉消毒,因为没有碘伏这类比较温和的药水,只能用酒精。
毕竟歹徒的刀也不知道沾过什么脏东西,不好好消毒会有感染的风险。
医用酒精冲洗在伤口上,顾若笙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楚娇娇不忍心去看那画面,咬着嘴唇把脸撇向一边。
她能感觉到男人握着她的手掌在轻轻颤抖着,楚娇娇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余光瞥见医生用镊子夹起了弯头针,楚娇娇想也不想,把男人的脸搬过来对着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极力隐忍,一个眼泪汪汪。
十来分钟过去,跟车医生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用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妥了,下车前再过来换一次药,回去后一个星期不要沾水,十天左右去医院拆线。”
想了想,又从药箱里宝贝的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稀罕吧擦的倒出三粒白色小药片,用草纸包好递过来。
“这是消炎药,一天一粒,回去就吃了。如果发烧的话随时过来找我。”
楚娇娇握着小小的药包心中五味杂陈,跟医生道了谢,扶着顾若笙站起来。
她才刚站起来,门口守着的年轻乘警赶紧帮忙打开门。
“顾同志,我背你回去吧,这边离卧铺车厢比较远,走回去伤口容易崩开。”
顾若笙本不愿意被个大男人背着,总感觉怪怪的。
可楚娇娇不乐意,对着小乘警谢了又谢,非得让顾若笙上去。
顾若笙拿她没办法,也不想拂了她的心意。
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才一趴上来,小乘警就被压的脸色一遍。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大老爷们自己胯下的海口,跪着也要实现!
小乘警憋着一口气往前走,累的青筋暴起也没吭一声。
楚娇娇怕有人碰到顾若笙的伤口,走在最前面开路,根本没看见乘警憋的通红的脸色。
等走过第三个车厢,小乘警脚下一个趔趄好悬摔了倒。
阮兴安就是这时候找来的,看见这一幕下了一跳,急急走过来。
“换我来背吧,自己小辈,我送他们回去就行。”
小乘警那个不好意思啊,尴尬的把人放下。
“那个……我,我晚上没吃饭,没后劲儿了!”
阮兴安点头表示理解,弯腰示意顾若笙上背。
小乘警没能实现把人送回去的承诺浑身不自在,索性走在最前面开路。
几人穿过大半个车厢回到自己铺位。
袁小凤看见顾若笙这幅样子惊呆了,再看阮兴安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