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下九流的人有多下·贱。
说她们来钱快,贪图享乐,一边赚钱一边爽。
从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李芳芳囫囵把面喝掉,一声不吭地等冉绮把面吃完,道:“跟我来。”
冉绮起身走出面铺,叫李芳芳稍等。
她跑回车边,叫沈修川先去吃早饭,待会儿去报社门口等她。
沈修川不放心她一个人跟李芳芳离开。
可他车显眼,他这个人更显眼。
要是跟着冉绮,反而给她增添危险。
他略显不虞地点头。
冉绮想亲亲他,大庭广众的,只能摸摸他的脸,然后跑回去找李芳芳。
李芳芳知道那车是沈修川的,有些诧异冉绮竟然和沈修川有关系。
不过她没有多问,径直带冉绮去宛城日报社。
宛城日报社在后街后面的大道上。
越往那儿走,越清净。
附近的人个个作洋派打扮,很是时髦富裕的样子。
冉绮环顾四周仿西式的高楼,竟觉熟悉。
可她昨晚直接被带去防空洞,按理说不该见过这里。
李芳芳叫她在报社大院里等。
冉绮点点头。
李芳芳走进大楼。
冉绮小声问弹幕有没有见过这儿。
弹幕都回答:【没有呢】
那她为何会觉得这么熟悉?
是在以前的游戏里见过类似的楼,忘记了吗?
冉绮思考着,在附近乱转。
转到这片区域的后方,穿过一条巷,她发现这片楼区正对的是醉梦楼。
冉绮估计自己是在醉梦楼的楼上,无意间看到过这片大楼。
暂且打消疑虑绕回去,就见李芳芳刚好带许和平从报社里出来。
冉绮对许和平的印象,是防空洞里的斯文模样。
此刻在日光下看许和平,她发现他比常人要瘦很多。戴一副眼镜,看着没什么力气,一双眼睛却亮得发光,充满朝气。
他对冉绮颔首,礼貌地做自我介绍,带她和李芳芳在大院的藤椅上坐下,“你想找我打听什么?”
冉绮娇笑:“我想知道关于宛城一些,你觉得异样的人事物,或者奇闻趣事。”
李芳芳看不惯她刻意摆出的妓样,蹙眉,“你问这些做什么?”
冉绮调笑:“懂得多,招待客人就能多说,多拿钞票。”
李芳芳还以为她找许和平有什么大事,无语地扯下嘴角,对许和平道:“我不是宛城人,对这些不了解,得麻烦你和她说一下了。”
李芳芳说话时,许和平一直凝视她。
他明亮朝气的眼里,多出一些含蓄如春的专注。
冉绮偷偷观察,惊喜地发现这一点,目光在他和李芳芳之间逡巡。
待李芳芳说完,确定她没话要说,许和平才把脸转向冉绮,客气地道:“如今这世道,我认为你与其和你的客人说故事,不如多和他们说说我们如今的境况。”
冉绮洗耳恭听。
许和平侃侃而谈,谈战争,谈局势。
他痛恨战争,痛恨那些利益的追逐让老百姓民不聊生。
他试图让他的笔成为武器,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记者。
他的报道总是被压。
主编要他报的,多是冉绮方才说的奇闻趣事。
“如此存亡之秋,听这些难道就能让百姓吃饱穿暖,让他们不用再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吗?”
他越说越激昂。
李芳芳认真地听讲,仿佛正在上课的学生。
许和平的面向,从冉绮逐渐转向李芳芳。
他们俩面对彼此,一个在说,一个在听,气氛容不下第三个人。
冉绮偷笑:我觉得我在这儿有点多余。
转瞬,想到他们的结局,又唏嘘地叹息。
冉绮调整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