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医院的环境说不上非常好,但却非常清静,薄言琛住进去之后并没有太多人过来打扰他,除了偶尔走廊上的几个小护士之外,整个楼层显得异常的干净和清静。
因为这是小舟舟提前给薄言琛准备的高配版的独立病房,所有薄言琛在家中想要的东西在这里都一应俱全,薄言琛住进来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住进了酒店里。
“这可是我在医院工作了这么久才得到的特权。”
小舟舟看着薄言琛今天住院之前做的一系列检查的报告单,深思熟虑了一番之后走出去拿了几个吊瓶,轻轻的在薄言琛的手背上涂着碘酒。
本来这是普通的小护士该做的事,但是因为担心薄言琛的身体状况,小舟舟决定每一步都自己亲自做。
哪怕是打个吊针。
薄言琛懒洋洋的依靠在自己的病床上,看着小舟舟年纪小肉嘟嘟的脸蛋却专注的神情,他的手法很轻,吊针打到薄言琛的静脉里的时候竟然没有痛感。
“你自己看着点,我还有其他的病人要去管,等到这瓶打完了之后,记得把我叫进来再给你换另一瓶。”
提前两天的住院算是观察,也算是帮
薄言琛调养一下身体,之后,就会马上给薄言琛安排手术。
看着小舟舟慢慢的迈着自己的小肉腿离开病房,去其他的病患那里,薄言琛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他微微的闭了闭眼,回想着昨天陆清欢在她眼里的一颦一笑。
他骗陆清欢说自己去出差了,甚至还有好几个助理可以为她“证明”,而且还提前吩咐了,如果陆清欢打来电话一定要接,已经想好了很多套可以应付过去的说辞。
当然了,最坏最坏的打算薄言琛也做过了,如果他真的非常不幸成了那个再也醒不过来的人,那么……他已经留好了给陆清欢的遗书。
遗书里面他只是简短的交代了几句让陆清欢生活中注意的事,别无其他,因为如果他真的没有撑过去的话,已经是对陆清欢最大的辜负了,一个辜负了别人的人,还有什么好跟别人说的呢?
外面的阳光很好,已经是秋天了,叶子有些枯黄,但还有一些蓬勃的生机,外面似乎刮起了风路过的人全都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薄言琛想起自己这些天都没有来得及给陆清欢买一条围巾,突然之间心里有些懊悔。
所以
他直接拿起手机打给了秋木。
“怎么了?老板?是不是马上要上手术台了所以心情激动的找人说话?”秋木在那边尽量把语气放的轻松,但薄言琛知道他现在每天奔波在各大法院和律师事务所,还有各种其他地方,早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只是突然想拜托你一件事。”
电话那边的秋木安静了下来,所以薄言琛继续说道:“去帮我买一条围巾,最好是红色或者粉红色的,一定要厚一点,一定要长一点,然后包好送给夫人。”
秋木听到薄言琛这番话,整个下巴都快掉了:“这是您自己去做不就行了吗?就算您现在不方便见夫人,直接让其他助理去做不就行了吗?”
他现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薄言琛也不是不知道,他还非要麻烦他买一条围巾亲自送到陆清欢手里,这不是给人添乱吗?
“夫人知道我是最看重你的,如果是你去送的话应该能表达我的一份心意,哦,对了,你去送的时候就说,那是我早先就想送给她的,但一直给搁置了。”
电话那边的秋木又不出声了,半晌之后才嗯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挂了。
秋木
自己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薄言琛到了这种情况下惦记的人还只有陆清欢,他怎么可能不感动呢?可是感动之余他又觉得很气愤,既然那么在意一个人,那就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全部情况呀,就算明知道自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那个人,可是被骗的感觉还是不好受啊,哪怕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