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驱车一路来到了墓地,陆清欢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过来看父亲和苏曼宁了,她看着之前她放在这里的水果已经被人收走了,又把刚买的水果放在了上面。
“她的家人知道她在这里吗?”
说起来,辉娜娜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苏曼宁的家人,她似乎从来都是独行的,一个人像一个独行侠一样。
“如果她有家人或者她的家人知道她已经去世了的话,又怎么可能不过来认领她的骨灰呢?”
陆清欢的这番话虽然轻描淡写,但是却一语道破了苏曼宁的处境,她似乎跟家里人决裂了,或者是已经没有了家人,所以她才会那样一意孤行,不计后果,因为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从前她有害怕失去的东西,那就是她的光环,她的荣誉,她的那些粉丝,可后来她被封杀了,被封杀了之后的苏曼宁就像是一条脱缰的野马,终于没有其他的束缚了。
失去了这样的束缚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不计后果,就像苏曼宁一心一意的想要杀掉陆清欢一样,那个时候的辉娜娜不明白,放着那么多的财产,不要非要去杀陆清欢,苏曼宁的脑子
是坏了吗?可现在她却觉得她似乎有些理解苏曼宁了。
可是站在她身边的陆清欢,明明是一个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苏曼宁非要置她于死地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男人?
“其实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恨,但这份恨里面似乎也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最后对我的恨已经跟薄言琛无关了,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但并不是主要因为薄言琛了。”
至于不因为薄言琛,那是因为什么,陆清欢就不得而知了,苏曼宁现在已经永远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知道了。
“我准备离开这里了,因为那位王夫人要对我赶尽杀绝。”
辉娜娜大口大口的呼了几口气,看着苏曼宁的墓碑,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烦闷。
“离开这里也好,离开这里,去换个身份重新生活,我相信你现在在你身边那个男人的能力做这件事情还是可以的吧,想必你这次离开应该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其实你不需要给自己那么多的压力,你只需要快乐的过好每一天就行了,至于从前的杀人案,如果该来的总会来,那就不要再挣扎了。”
回到别
墅的时候,太阳才刚刚下山,陆清欢前脚刚刚踏进别墅,后脚就看到了薄言琛从2楼走下来两人四目相对,陆清欢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
很明显,她这样的动作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而她这样的动作刚好被薄言琛准确的捕捉到了。
“你去见辉娜娜了。”薄言琛毫不犹豫的直接一语道破,但语气并没有生气,反而还是像从前一般的温柔。
“是。”陆清欢知道薄言琛迟早会知道的,所以并没有打算要隐瞒,但她没想到薄言琛一猜就猜出来了,索性也直接摊个牌。
“但你知道,我是绝对不可能把她的去向说给你听的。”
事实上,陆清欢并没有去问辉娜娜具体的行走路线,因为她害怕辉娜娜起疑心,现在的陆清欢对于互相信任这个东西看得非常重要。
况且就算她知道了辉娜娜什么时候出发,走哪条路,穿什么样的衣服走,跟谁一起走,又能怎么样呢?她又不可能过去送。
“我知道了。”
薄言琛害怕再失去陆清欢对他的其他东西,所以并没有再问一些其他的东西,既然陆清欢选择帮助辉娜娜,那么薄言琛无话可说,他不是陆清欢,所
以并不能决定陆清欢的所作所为,既然她选择这样以德报怨,薄言琛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这并不代表薄言琛的立场跟陆清欢一样,他并不是陆清欢自己,所以不能代表陆清欢做决定和决策,但他可以给自己做决策,他觉得辉娜娜只有被绳之以法,只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