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琴酒的一条‘好狗’。”降谷零眯起绀紫色的眼眸,赤井秀一的阻拦令他根本无法追上琴酒和诸伏景光。
怎么办,他只能祈祷诸伏景光能脱离琴酒的追击了吗?
赤井秀一不为所动,他笑眯眯的回答:“谢谢夸奖。”
指着降谷零的枪却从没有任何偏移或者颤动。
赤井秀一是出了名的脸皮厚,语言攻击能对他生效的概率机会为零。
所以降谷零试图用言语来打击赤井秀一使其动摇,并找机会解除现在局面的可能性也为零。
大约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坚持了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后。
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
没过一会儿,琴酒一手拿着手机正在拨打电话,另只手垂在身旁捏着他惯用的□□,走了回来。
他没有戴他出任务时总会随时准备的黑手套。
他屈起的指节被冻得发紫,还有不少已经干涸的血渍在手背上。
降谷零的目光在扫过那些血渍后瞳孔猛地收缩成一个小点。
他清楚地记得琴酒追击诸伏景光路过他时,手上是没有血迹的,而这个血痕残留的形状显然是溅上去、而不是琴酒自己的血迹。
那还会是谁的血迹?
还能是谁的血迹。
刚才的枪声、独自回来的琴酒以及琴酒手上溅起的鲜血,还能是什么?
只是降谷零不愿意去相信。
说不定,hiro只是被打伤了呢?
说不定,hiro能逃走呢?
降谷零依然坚持着那他自己也知道根本没什么可能性的幻想。
琴酒嘴里含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他目光阴仄地看了眼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两人一眼。
然后琴酒低下头继续对手机里的人说。
“Boss,叛徒已经解决了,但有部分资料流出,我会想办法追回跟进。”
听见琴酒的话,降谷零的大脑突然宕机。
叛徒已经被解决...
hiro他...死了?
不,不可能。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实在是——
“...嗯,好的。”琴酒挂断电话。
琴酒看向降谷零,他冷声道:“波本。”
降谷零低着头,他的瞳孔颤动不已,他的脑袋依然循环着两个信息,一个是‘诸伏景光的死’,另一个是‘不可能’。
琴酒的声音甚至都没有传入降谷零的耳朵中。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降谷零,琴酒眯了眯眼,又加大音量叫了一声。
他自然知道降谷零为什么会慌张成这样。
降谷零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抬头对上琴酒那双含着冰碴与毫不掩饰探究目光的眸子。
他扯了扯唇角道:“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唔,实在是太好奇了,关于苏格兰背叛的原因。”
降谷零的笑容实在是称不上好看。
要让他面对幼驯染的死亡时装作从容和事不关己,这对降谷零来说实在是太难了,所以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也能够理解吧。
可笑的是,哪怕是这种场合,他也不能露出任何悲伤或者发泄任何情绪,他甚至要装作对诸伏景光的死毫不在意。
因为他是卧底。
他依然站在这里是为了抓紧诸伏景光给他的这个机会,背负着诸伏景光的命继续卧底下去,直到黑衣组织被覆灭那刻他才能够露出自己真正的、本来的表情与情绪。
“嘶,疼死了。”降谷零故意将自己不好看的表情描述为受伤后的疼痛。
“你还是好好地待在情报部门吧,晚上躲在被子里,不要出来。”赤井秀一收回枪,嘲笑着说。
降谷零冷眼扫过赤井秀一:“关你屁事。”
降谷零看向琴酒,他强装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问:“Gin,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