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除了森鸥外之外还有别人,他能够感觉到那人的视线,又或者不止一个人?
“今天的阳光正好,从这里、从大厦的顶楼恰好可以将整个横滨市收入眼中。”森鸥外喃喃地说。
“□□大厦的顶楼是只有身为首领才能够允许进入的地方,这样的风景也只有领袖才能看得见。”
“森鸥外。”琴酒冷冷的喊。
他对森鸥外如何成为□□的领袖没有兴趣,也不打算听森鸥外的宏伟大志。
他只是个杀手,是屠刀,屠刀不需要知道拿刀的人想做什么,他只需要展现自己的锋利。
哪怕是抛去了作为杀手的身份,琴酒身为神锋缉查组的成员,他对森鸥外的宏伟大志也不会有丝毫的兴趣,比起这个,他更想直接端了□□。
说服琴酒,这是不可能的。
琴酒作为杀手,他看中的东西只有一个。
筹码。
“你找我,我便出现在这里。”琴酒说。
早在他踏入横滨市那刻,他便注意到了那些随处可见的路人,他们看似做着自己的事儿,实则都曾不经意的将目光停在琴酒的保时捷上过。
这些,毫无疑问,都是森鸥外的线人。
刚才在楼下等待□□手下也证实了琴酒的话,森鸥外在邀请琴酒来□□。
森鸥外顿了顿,脸上依然是那胜券在握的虚伪笑容。
“Gin,这么久不见,你说话还是这么——”森鸥外停了一下继续道:“直接。”
森鸥外离开窗边,他摇着头说:“Gin,你这样说话可不是一位在灰色地带摸爬滚打的人该有的语气,过于锋利不见得是件好事。”
见森鸥外一直不提,琴酒便主动提起了。
“我这边有个人被抓到横滨,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琴酒说。
横滨的势力过于错综复杂,除去□□外还有大大小小不少黑色组织或者灰色地带的组织,但无论是哪个组织,琴酒找□□准没错。
□□绝对有琴酒想要的情报。
相应的,琴酒也需要支付代价。
但琴酒并不意外,因为他本来就欠了森鸥外一次,这次能还清倒是最好。
“这在之前是件很简单的事儿。”森鸥外故作为难地说:“但你知道的,最近港口Mafia内部发生了动荡,哪怕是身为首领的我,也没法自由的调配每个人。”
“□□内部现在分为了两波,我能调遣的只是认同我作为首领的那部分。”
“如果Gin你是□□的成员还好,但你是外人,哪怕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没法说服他们。”森鸥外进行一个暗示。
赤井秀一挑挑眉,豁,这□□的首领想撬墙角。
赤井秀一觉得自己身为黑衣组织的成员,不能放任森鸥外继续撬墙角。
“遗憾的是Gin是忠诚于黑衣组织的,过去、现在、将来,他都永远是黑衣组织的。”赤井秀一说。
琴酒眯了下眼,这是赤井秀一对他的警告吧,告诫他,他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永远都是。
森鸥外看了赤井秀一一眼,他继续向琴酒说:“而情报科那边目前为止,并不承认我作为新任的首领。”
琴酒看向森鸥外。
森鸥外继续解释道:“首领并没有子嗣,我是他的私人医生,在他临死前的弥留之际,他将首领之位传递给我,我是唯一合法的继承者。”
“太宰君当时也在场,他能证明我所说的皆为事实。”森鸥外看向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一抹烛火被点亮,脸色惨白、左眼被绷带缠绕的栗发少年出现在桌边。
晃动的烛火投在栗发少年的脸上,在他眼下投去浓郁的黑色,这令少年看起来更加虚弱。
太宰治抬起头,鸢色的眸中什么情绪也没有装。
他开口,无机质般的回答。
“是的,我当时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