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长发的男性不算多, 可琴酒宽阔的肩膀、高挑的身形无论如何都不像女人。
而他们总是在心中感叹琴酒那张过于迷人漂亮的脸,可那种漂亮也与女性的柔软没有任何关联。
欧亚混血令琴酒的眼窝深邃、脸部的线条却较为柔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韵感, 那双总是带着寒意的眼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锋利又尖锐。
当这张脸不带任何恶意时,甚至有几分光风霁月。
好看, 但绝不像个女人。
也就只有单纯的、用头发长度来分辨性别的小孩儿会称呼琴酒为‘姐姐’吧。
一个随时随地带着□□, 时刻都在送人见上帝的杀手的脾气好吗?琴酒脾气并不好。
几个男人在心中捏了把汗。
安室透的手蠢蠢欲动,一旦琴酒有任何发难的动作, 他会把小孩抱走。
然而,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琴酒仅仅是用森冷的绿眸扫过身侧大胆的男孩儿,他看了眼包装精致的小蛋糕盒。
琴酒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蛋糕盒,他以一种冷漠、毫无波动的声线问:“谁叫你把这个拿给我?”
小男孩儿眨眨眼说:“因为姐姐的银发很好看,所以我想让姐姐吃蛋糕。”
琴酒冷嗤一声, 没有拆穿小孩儿的谎话。
工藤新一皱着眉,他看着小男孩儿在思考些什么。
“小朋友,这是哥哥哦。”安室透笑眯眯的纠正。
“并不是所有长头发、长得漂亮的人都是姐姐,明白吗?”
小男孩儿歪了下头,他的眼中满是不解:“可是叔叔说, 银色长头发的是姐姐。”
听着小孩天真浪漫的话, 几个人却是猛地一顿,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飞快窜上背脊。
小孩儿的话无意间透露出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是受人指使为琴酒而来。’
与此同时, 琴酒也拆开了摆在他面前的蛋糕盒,蛋糕摆放在透明的展示盒里, 暖色的灯串环绕了一圈。
蛋糕是鲜红的心形, 锋利的刀子划开了这朵心, 令里面深红色的果酱溅的盒子上到处都是。
血腥又充满杀意的暗示。
而在展示盒之外是一个精妙的、和灯串连在一起的闪烁着红光的小机关, 在场绝大多数人对这东西都不会陌生。
炸、弹。
习惯了与爆破物打交道的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呼吸一滞,两人对视一眼,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得到了松田阵平信号的萩原研二站起来,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我是警备部机动科□□处理组的警察萩原研二,现在咖啡厅内发现了爆破物,请各位居民有序离开咖啡厅,并通知附近巡逻警察封锁附近,感谢配合。”萩原研二用冷静、不容拒绝的口气说。
看见萩原研二手中的警官证,受惊的人群发出惊呼逃一般的离开了咖啡厅。
波洛咖啡厅的店长、员工看了眼安室透,有些犹豫要不要叫安室透一同离开。
得到了安室透的口型回复后,店员们这才离开咖啡厅。
大胆又活泼的小男孩儿正抓着琴酒自肩头垂下的那缕银白发丝把玩,他不知道蛋糕盒里装着的金属小部件是什么,也没有听懂萩原研二话里的意思。
赤井秀一饶有兴趣的看了眼这枚炸弹,安室透瞥过炸弹,随即收回目光,他看出这是枚震荡炸丶弹,只要处理得当便不会爆炸。
而他对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信任令他感觉不到丝毫畏惧。
他相信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能够很好的处理这枚炸、弹。
常年奔波于各个案发现场的工藤新一只是慌张一瞬便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死死的盯着那枚炸丶弹,他在思考着什么。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琴酒将压在炸、弹下的黑底烫金卡片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