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工藤新一高声重复。
工藤新一脸上刚有所消退的红霞再度爬上脸颊, 就像被烧红水壶,热气从他耳朵里跑出来,他甚至能幻听到像是水壶鸣笛的声响。
他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手机仍然处于通话状态。
也就是说,刚才自己和琴酒的对话全被眼前的男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 我们没有。”工藤新一干巴巴地说。
男人耸耸肩, 他绕过工藤新一进入到屋内, 他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自己想看的人。
“那么伤者呢?”男人问。
....
工藤新一带着男人进入房间,床上却是空空如也, 琴酒不在床上, 但是浴室里却传来了洒水器启动的潺潺水声。
琴酒在洗澡。
医生颇为头疼的捏了捏后颈:“洗澡?不,这是在加剧我的工作量。”
没过几分钟,琴酒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银色长发被他挽在脑后没有打湿, 但发丝和发尾上黏上的灰尘和血迹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上身没有穿衣服,下身只是裹着条浴巾——工藤新一并不怀疑琴酒能找到浴巾, 因为浴巾就挂在浴室墙壁上。
等等?琴酒用的是他的浴巾吗?
私人物品被别人使用本来该让工藤新一觉得自己被冒犯,但他却生不起丝毫这类情绪,反倒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兴奋攀了上风。
琴酒在用他的浴巾这一认知令他有些醉醺醺的感觉。
绷带已经被琴酒拆开, 血肉模糊的伤口仅仅被一张止血带松松的盖着,隐约可见其间翻白的肉。
然后工藤新一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琴酒的上身。
琴酒有着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却不会让人感到夸张的程度,他其实远没有穿上衣服看起来瘦削。
上身各样已经长好的疤痕都恰好到处的让琴酒看起来更修长和性感。
当琴酒锐利的目光如刀子飞过来时,工藤新一险险的收回目光,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子。
提着药箱的医生倒是毫不顾忌琴酒的目光,仍然执着的将眼神黏在琴酒的上身, 表情有些兴味儿。
“森鸥外。”直到琴酒警告的呼唤他的名字为止。
医生, 不, 森鸥外提着药箱走到琴酒面前,他用脚将椅子勾到床边,他坦然坐下打开药箱。
森鸥外瞥了眼托盘上的几块弹片,他露出笑来:“你还真是——”
“别说废话。”琴酒一句也不想听。
森鸥外才不会管呢。
“既然你能对自己这么狠,所以自己也能把伤口处理好吧。”
琴酒不耐地说:“没有缝合载钉和骨钉。”
....好家伙,琴酒还真打算自己把伤口处理好,只是工藤家的医箱里缺少了必须物品,否则他早把自己弄好了。
“需要打麻醉针吗?”森鸥外尽管这般问着,却丝毫没有拿出麻醉针的打算。
他慢条斯理的为自己戴上手套。
“不。”琴酒说。
森鸥外知道琴酒会怎么选。
在森鸥外正式开始对伤口出手前,琴酒用略显急促的嗓音问:“有烟吗?”
森鸥外眉梢微挑,他开口,有些意外:“害怕了?打算用尼古丁麻痹自己?”
琴酒:”烟瘾犯了。“
“吸烟会影响你的伤口恢复。”森鸥外拒绝道:“还会影响到我行医。”
琴酒蹙着眉,他已经近一天没有抽烟。
丝丝缕缕的细线缠绕上他的内心以一种缓慢但可以感觉的速度勒紧,强烈的不安与烦躁、还有忧郁的情绪正因此攀升。
“你带了吗?”
“带了。”森鸥外答。
“拿来。”琴酒摊开手。
森鸥外发出一声喟叹,摘下手套将烟盒拿给琴酒。
琴酒略显急促的抽出一支烟,没